既然不愿出手硬对,就只能试试哄骗之法了,只是这鬼女子追的如此之急,陈景云连喊了几声:“别追了、有话好说!”那绝美女子却依旧笑吟吟的紧追不舍,嘴里也跟着娇喝:“别追了、有话好说!”眉宇间满是童真。
陈景云被追的脑袋都大了三圈,有心施展戊土之气遁回地面,又怕这鬼女人一旦跟了出去,会有无数无辜之人跟着遭殃。
不过咱们陈观主何许人也?当了那么多年的教书先生,怎会不了解孩童的心性?此时见这女子面露童真之色,不由计上心来,将手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把幼时灵猿老道亲手为他做的拨浪鼓就跳在了手中。
随着几声“邦朗、邦朗”的响声,陈景云和那女子都停下了脚步,场中遁影立消。
陈景云再次把拨浪鼓摇了几下,发出几声轻响,之后将之递给了身前的女子,说道:“拨浪鼓给你玩,不许再追我了。”
绝美女子见到了新奇之物,立时喜的眉眼弯弯,一把夺过之后,嘴里也跟着叨咕:“拨浪鼓给你玩,不许再追我了!”之后便站在一旁学着陈景云刚才的样子开始摆弄了起来。
陈景云此时才看明白,原来这生的绝美、手段厉害的鬼女子竟然是白纸一张,就连说话也是鹦鹉学舌,根本不解其中之意,想必她之前的种种手段不过是天生就会罢了。
“这该怎么办呢?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想要以神识沟通,可是自己的神念又根本进不了人家的身,除非她主动脱下身上那件暗红色的道衣咳咳!”想到此处,陈景云连忙摇晃几下脑袋,除去了这个念头。
眼见着一个绝美女子喜笑颜开的拿着个拨浪鼓在那里“邦朗、邦朗!”的摆弄,陈景云心中的别扭之感又自升起,心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此女也不会于今日破茧而出,这番因由加身,也不知结果会是如何。”
心底喟叹一声,见眼前这处地底空间实在遭乱的厉害,于是心下不喜,大袖一挥,戊土之气涌出,之后平地起了亭台,再在穹顶处燃上一把南方丙丁火,场中立时亮如白昼。
他这几下灵气运用之法若是换在别处施展,拍是会惊掉一地的眼球,不过在那绝美女子眼中却好像再平常不过,竟似根本比不上她手中的拨浪鼓有趣。
既然知道了眼前这女子只是白纸一张,陈景云便不愿再用什么哄骗之法,因为那样实在有失身份。
“只是到底应该如何与她沟通呢?难道还要从头开始教她识字说话不成?”如此想着,陈景云又自发愁,于是抄起了腰间的酒葫芦,大灌了一口。
在旁一边摆弄着拨浪鼓一边拿眼偷瞄着陈景云的绝美女子,见了他喝酒的动作,又闻到了酒香,于是有样学样,也抄起腰间的葫芦,像模像样的对着自己的樱红小嘴倒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没倒出来。
陈景云见状不由哈哈大笑,心说:“你那实心的葫芦要能倒出什么来才是怪事。”于是又在储物袋中取出两只酒杯,分别倒满酒水后,递了一只过去。
那绝美女子见自己的葫芦里倒不出东西,正自撅着小嘴生气,见陈景云递给她一杯幽蓝的酒浆,这才转为喜色,接过酒杯之后学着陈景云的样子,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立时就被酒香迷住,之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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