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识海中的元婴尚未脱出头顶百会,便被一股冰冷的气机给锁死在了原处,肉身中尤在狂涌的灵力也瞬间被断去了供给,成了无源之水。
陈景云一只手提着直挺挺动弹不得的段星河,另一只手一指混元印,那方印玺便倏地化作一道流光,跳回了他腰间的储物袋中。
再一挥手,那对小夫妻与左近的邻里悠悠转醒,众人纷纷揉揉眼睛,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睡了过去,而那对小夫妻更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屋中的那位老者为何不见了呢?夫妻俩对方才院中发生的事情竟然丝毫没有印象。
带着段星河,陈景云转眼回到了悬剑峰,而方才陈景云在山脚下的一番动作竟然连纪烟岚也没有察觉,由此可见那混元印的神异。
大殿之中,纪烟岚恨恨的看着委顿于地的段星河,方才陈景云将山下之事说与她听,这一下却是把纪烟岚气得差点银牙咬碎
挥剑就要将段星河斩于剑下,还是陈景云一指弹出,截下了纪烟岚的凌厉飞剑,示意她稍安勿躁。
段星河心中已有必死之念,毕竟破坏它人渡劫乃是修仙界的大忌,此时死仇已结,知道陈景云留自己一命,该是有话要问,于是叹息一声,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分明。
听了段星河的话,纪烟岚虽然余怒未消,但是眼中却已有了几缕担忧之色,显然是在得知还有五名元婴高手窥伺在侧之后心下不安。
下手处的温易安等一众结丹修士则是脸色铁青,把牙要得咯吱作响,显是心中惊怒交加,有几个主管宗门大阵的长老更是急匆匆的掠出大殿,想来是安排人手继续强化阵法去了,众人之中,只有袁华一脸的满不在乎。
陈景云猜到了纪烟岚的心事,又看了看温易安几人的样子,不由嗤笑出声,指着一脸萎靡的段星河道:
“师姐不必忧心,五个元婴修士又如何?不过土鸡瓦狗而已,我之所以要留他性命,怕的就是那五人嗅到危险不敢前来,明日他们不来则罢,若是真的敢来趁人之危,那就莫要怪我下狠手了!”
听了陈景云言语中的维护之意,纪烟岚不由心下一暖,多少年来一直都是她在维护门人弟子,却从未体会过背靠大树的感觉,如今忽地多出了依靠,只觉浑身轻松。
下手处温易安等人更是面露狂喜之色,若是自家太上长老能够战败来犯的五个元婴高手,那么乙阙门当可威凌整个苍山福地,便是放眼北荒那也再非籍籍无名。
袁华在一旁扫了温易安和一众结丹长老一眼,脸上虽然笑吟吟的,心中却全是鄙夷。
以袁华对自家师父的了解,这些人既然敢来破坏纪师伯的渡劫大事,又想坏了师父的性命继而毁了乙阙门,那么这死仇已经算是结了,因此明日五人不论来与不来,天上地下就都只剩下陨命这一条路!所差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段星河听了陈景云的话,不禁心下哀叹,心知这位闲云武尊说的不假,经过今日一战,他也在心中笃定,那位万兽宗的元婴后期修者绝非陈景云的对手。
“二位,该说的我都说了,今日与武尊一战贫道败的也是心服口服,还望看在同为元婴修士的份上,给我一个体面。”段星河黯然道。
他自被陈景云锁住了元婴之后,也曾数次尝试以秘法挣脱束缚,怎奈一番尝试之后未见丝毫效果,此时便是想要自爆元婴都不能。
虽然知道自己必死,但是段星河依旧没有供出慈航禅院的胖禅师,只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受了万兽宗的利诱被灵石蒙了眼,才会到剑煌山来欲要扰乱纪烟岚的渡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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