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说到最后不由又是一阵大笑,聂凤鸣和程石闻得袁华嘴里说出的这么多门道,皆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季灵的眼中更是泛起了崇拜的小星星。
在一旁伺候的无果几人早听的目瞪口呆,无不在心中叹服这位平素最好相处的袁师兄,就连向以智谋过人自居的外门四弟子南宫恙,也只能在一旁自叹弗如。
朝采气、暮参霞,陈景云不觉已在坐忘峰的绝壁断崖间静坐了数十日,其间修为虽然并未有所精进,灵台却已越发的清明。
叹喟一声,陈景云终于拂袖起身,环视左右,认为此处乃是自己的福地,于是不由动了反哺之心。
到他这般境界,最需心念合一,于是挥手在坐忘峰上布下了五行灵阵,使此处四季生机不绝,又在绝壁之上书下了“天心岩”三个大字,字中更是烙印了一丝自己的修行感悟,以此留待有缘。
孟黄粱夫妇带着儿子赖在牛家村不走,还几乎成了乡邻之间最大的善人,此事还任谁也不敢挑刺儿,至于个中缘由,相信熟知前文的看官尽皆明了,若是非要赘述,那就简言几句。
却说天南国北地数个州府中,就属孟黄粱的官职最高、权限最大,又因为他与彭大先生乃是好友,因此被他霸占下了姬桓当年亲手建成的草庐后,谁也说不出什么,
庄户们因为要给彭仇颜面,所以与他们家亲近,而那些江湖豪客则是摄于孟大总管的官威、以及彭大先生的威势,总要对他退避三舍。
如今的天南江湖可与以往大不相同,自从姬桓当政之后,从前那些在暗地里不太安分的武林势力尽皆偃旗息鼓,原因无它,只因一个“怕”字!
也是,闲云观外门大弟子姬桓的“云”字令一出,天下群雄谁敢不从?
因此官家的势力也跟着水涨船高,而孟黄粱正因为借着这几股东风,才能在牛家村中待的如此安稳。
“夫君呐!程家嫂子熬的肉汤当真不是凡品,且不说我儿不同长的壮实不少,就看你这鬓角,那几根白发眼瞅着都没了!”孟黄粱的发妻翟氏一面唠叨着、一面从笼屉里给孟黄粱盛端出一个粗瓷大碗。
看着越发显得年轻的发妻,孟黄粱心头微宽,捧起大碗,连汤带肉的吸溜个干净,虽然周身舒泰,但却愁容不改,叹息道:
“夫人呐,咱们来此一月有余,虽然也得了些好处,可是咱家不同拜师一事却依旧没有头绪,我那彭兄不知怎地竟也总是推脱,唉!按理却是不该的!”
翟氏见丈夫如此苦恼,于是出言宽慰道:“夫君不必如此消沉,咱家与彭先生相交于微末便是天时,而今您又总领北地四州军政那就是地利,至于人和么,我与程磐石的娘亲如今已是换帕之交,因此也是不缺,是以你我的心愿达成只在早晚,不争这一时。”
孟黄粱听了夫人的解说,才又转忧为喜,看着犹在熟睡的幼子孟不同,立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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