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瑶不够资格参加顶级勋贵的宴会,但是陆铮也别明晃晃说出来啊。
顾瑶气恼道:“如此说陆侯爷善待我,只为东平伯世子喽?陆侯爷没听过一句话么?同傻瓜计较本身也高明不到哪去?被蠢狗咬了一口,陆侯爷还能咬蠢狗?”
陆铮不大清楚顾瑶生气的原因,罕见有耐心的回道:“我倒不会咬回去,但我可以掌裂蠢狗。东平世子已退亲,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
顾瑶:“……”
“你就当我今日突发善心好了,随手为之,不必介怀。”
陆铮找到顾瑶不高兴的原因,手指轻扣书页,“你不用害怕,就当是应得的。”
她让陆铮见到另外的色彩,自然要奖励。
顾瑶不大相信陆铮的话,突然发善心?陆铮是良善的人?
隐约间她发觉陆铮对自己有点不一样,到底是何原因,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自从同陆铮碰见后,他没做过任何不利她的事。
“主子,消息到了。”
门口传来沙哑的声音,长随得陆铮暗示,快步走过去接下一个拇指粗竹筒,返回陆铮身边,打开竹筒把卷成卷的纸条递了上去。
这会儿,顾瑶却没有再探头探脑,虽然好奇纸条的内容,却是安静坐在一旁等待着。
这张纸条的消息绝对同她有关。
因为陆铮在看纸条时,时而会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她,一时之间,顾瑶的心七上八下的,手指曲起刮着衣裙的纹路。
的确同她有关!
陆铮看完纸条上的内容,眉头拧紧,似有似无长叹道:“你和令尊的运气的确有些不好。”
顾瑶道:“怎么说?”
“你还记得陈闵之?江南解元,才华横溢,辩才无双的陈闵之。”
“今儿发生的事,我自然不会这么快忘了。”
顾瑶心头一沉,莫非陈闵之果真牵连到大案子中去了,心头再次把顾四爷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能力多管闲事!
“我和父亲机缘巧合救下陈解元,并送了他一段路程,我爹曾被他狠狠羞辱一顿,同他私怨不浅。陈解元纵然得家父些许恩惠,也以字画相报,他瞧不起无所事事只知吃喝玩乐的家父,纵使他落难有隐情,不仅不会同家父详谈,同家父也无甚关系,毕竟家父是京城众所皆知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少不了他,仕途经济从不见他关心。”
狠狠把顾四爷贬低一通,顾瑶才发觉顾四爷纨绔无能名声是个解释的好借口。
陆铮笑容浓了一分,弹了弹纸条,道:“你错看令尊,陈闵之的遭遇同他脱不开关系。”
“……什么?”
顾瑶失声站起,怎么可能?莫非顾四爷在她面前玩扮猪吃老虎?
不对啊,顾四爷是真纨绔,别说吃老虎了,顾四爷连被底层小官刁难都得回家找他兄长。
他平生更没亲手赚过一钱银子,他就是一只被顾家老夫人和顾清娇惯长大的猪!
除了开枝散叶外,他没替顾家做过一丝的贡献。
“软禁陈闵之的地点是一处山洞,绑走他的人自称马爷,在京城挺有牌面一人,上至官府,下至市井,他都说得上几句话,各方也都给他几分薄面。”
陆铮示意顾瑶坐下。
顾瑶追问道:“他同我爹有关?听命我爹?肯定是弄错了,他比我爹有牌面,我爹的面子都未必有他大。方才在山脚,我爹还被乞丐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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