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了,陈孟刚准备从地里回家,冯雪梅来了。
“你怎么不去挂水?”冯雪梅一双眼盯着陈孟,生气地问。
“好了,不用挂了。”陈孟笑了笑。
冯雪梅把陈孟手中的棍子夺了过来,又扔了出去,“好了是吧?你走给我看看!”
陈孟还真的试了一下,疼的他一哆嗦。冯雪梅连忙过去,用肩膀架住他的一只胳膊,朝大路走去。
“带你去挂水!”冯雪梅是又生气又心疼。
陈孟没有吭声,等冯雪梅骑上车,乖乖地坐到她身后。他掏出手机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说冯雪梅接他去村卫生室挂水了。
到了村卫生室,医生郭明忙着给陈孟输液,冯雪梅没打招呼就走了。
“拌嘴了?”郭明底声问陈孟。
“没有。可能是我今天没来挂水,她生气吧。”
“这姑娘人不错,人家一片真心,你可别三心二意啊!”
“我不是那样人!郭哥。“
陈孟和郭明聊着,外面,天已黑了。
一阵脚步声,来了两个人。陈孟一看,都认识。一个是妇女主任余萍的丈夫李廷伦,另一个是吴成四。
李廷伦这个人真的不一般,很会混,表面上当谁都是朋友,谁也不得罪。还未等陈孟开口,他就开口用关心的语气问:“陈老板,怎么了?身体有点不舒服吗?”
“脚弄破了,怕感染,挂点消炎水。李总晚上来…”陈孟连忙说。
“我来买几粒感冒药,感冒了,人不舒服。”未等陈孟说完,李廷伦就答道。
李廷伦买了感冒药,就和吴成四走了。吴成四自进门看到陈盂到离开,就像杀牛一样,紧绷着脸,两眼鼓鼓着,一言没发。
郭明给陈孟换了一瓶水,陈孟让他回去吃晚饭,郭明不放心没有走。
又是一阵脚步声,冯雪梅来了,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
“我回去吃晚饭了,等会来。”郭明对陈孟笑着说了一句,走了出去。
冯雪梅让陈孟站起来,帮他把椅子和输液架移到一张桌子边。她打开保温桶,端出上面一个盛满肉丝的小盒子,“我回家下了面,你吃点。”
陈孟坐下,接过冯雪梅递过来的筷子,问:“天都黑了,你一个人来,不怕吗?”
“不怕!天刚刚晚。我怕你饿了,没想到怕”
陈孟看着冯雪梅,只觉心头一热,又站了起来,把筷子放进保温桶,伸出一只手臂把冯雪梅揽在怀里。冯雪梅的身体一下软了,仰起脸,看着陈孟,又慢慢地把眼睛闭上。陈孟低下头,朝她唇上亲去。
晚上,李廷伦和吴成四去找赵卫前,路过卫生室时,见里面还亮着灯,就把车停在路边,去买了一盒感冒药。
去年,吴成四找人把陈孟打伤了,被派出所逮去拘留了几天,回来后没安稳几天又开始赌博,又被罚款,又被拘留。他的父母让他气的要生病。可是养了个不成才的儿子,又有什么办法?
今天,吴成四来他姨娘姨父家玩,在吃饭时,余萍在不经意中提到了赵卫前想让吴成四当扶贫专干的事。
提到赵卫前,李廷伦就有种别扭的感觉,他吃着饭也不作声。
可吴成四一听,觉得天上真掉馅饼了,高兴的不得了。吃完午饭,他就哀求着他姨父李廷伦带他去赵卫前家。李廷伦让他说的没办法了,就答应他晚上去找赵卫前。
余萍看到吴成四那样,真后悔自己话多。她清楚吴成四根本不是那块料。
李廷伦把车停在赵卫前的门口。李廷伦上前敲门,吴成四还站在车旁。
来开门的是赵卫前的老婆钱有花,她一见来人是李廷伦,就愣了一下,她不喜欢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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