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你今年多大了?”总监斜着眼,捋着他那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一脸怪相的问。
“禀告总监大人,小的今年十九岁。”永乐学着从古装剧中看到的礼节恭敬的回道。
“十九岁?我去,你老母八十了?”总监吃惊的睁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问。
“是啊,我老母今年八十五了。”永乐编造着说。
“我去,八十五啦?奇迹啊!这么算来你娘是在六十六岁的时候生的你?”
“是的,没错。”
“我去,天下奇闻啊!冯监管,你在外边儿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听说,我们安国就连活到六十六岁的女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生孩子啦,这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吧!哈哈……”
冯监管说完笑得差点儿摔倒,那几个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永乐见他们笑的那样更来劲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八十五岁了长得和十八的小姑娘似的,可年轻了,我娘还准备再给我生个弟弟呢。”
总监和冯监管及几个士兵听后笑得更开心了。
总监在床上笑的差点掉下来。
永乐也被自己编的瞎话逗得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就像是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时只能把观众逗笑,如果自己笑了那就属于笑场,表演也就失败,砸了自己饭碗。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愣是没生下来,后来天空咔嚓一个雷,我娘生下了一个葫芦。”
“啊,什么?生了一个葫芦?太他娘搞笑了。”
总监笑的在石床上打着滚的高喊,那声音比杀猪都难听。
冯建管和几个士兵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那声音简直就像狗的嗓子转结一般。
永乐一见别提多美了,就像编剧写剧本似的来了灵感停都停不下来,继续大声说:
“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你们,还有我,都已经十九年了,我们哪一天有像今天这么快活过的,开心过的呢?”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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