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珙摇摇头,道:“还是修书交于高密令和安丘令吧,然后再一封交于青州太守。眼下密州城内太乱,我得留下来。”
阿莲道:“既如此,我二人便不打搅了,你写好书信,我替你送一送。”
刘珙道:“不必麻烦二位,密州城内自有驿卒。二位不嫌弃如今的密州城太乱,不妨和慕容先生他们一起来坐坐。”
阿莲却道:“刘别驾这是不信任我们啊,那咱们就此别过吧。顺便说一声,那李重衣可不是平常的江湖侠客,他的衣角有个图案,是叛军的高级将官才能绣上的。”说着,对令狐帛道:“走,咱们去渤海国!”
几人由子夜之后打斗到天明,如今战斗基本结束,却是已过了巳时,入了午时。
只是李重衣和步孤鸣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珙欲回城整顿城务,便同慕容靖石三人道了别。
慕容靖石仔细地勘察着周围打斗痕迹,但方才打斗痕迹太多太乱,一时半会又不好辨认。
此时的安丘城外,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正狂奔而过,安丘少有的守军但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仿佛天将下凡一般。
杨翰策马狂奔,心头喊着:快点,再快点,别等老子到了,他们又走了!
好不容易辨出李重衣和步孤鸣二人打斗的痕迹,却见步孤鸣的那匹马正慢悠悠地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踱步。
三人一马便追了过去。
追了不过片刻,慕容靖石渐觉方向不对,再看那马儿,嘶鸣了一声,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
莫不是出事了?
慕容靖石赶紧跟在后面追赶。
钟离雪和张玄对视一眼,心叫不好,赶紧也追了过去。
三人紧追慢赶,终于要追上那匹马,却见那马儿陡然间加速,冲着一个手持双刀的男子撞去,正是李寒衣!
李寒衣吓了一跳,但他反应甚快,脚下一滑,错开身位,同时一刀撩上,朝着马脖子挥去。
那马儿也是极具灵性,后蹄一顿,竟人立起来,正巧避开一刀。
步孤鸣见状,心疼爱马,跟上一步就是一鞭子狠狠抽了过去。
那李重衣大惊之下,躲闪不及,慌忙间刀贴左臂,生生抗下一鞭。紧接着,又刀贴右臂朝上举起,正正迎上了下落的马蹄。眼看重击之下,他整个人已是站立不稳,一道身影突然闪过,一把拉住他的衣领,竟将他生生拖出数十步去。
步孤鸣吃了一惊,赶紧看去,却是钟离雪突然出手。
张玄忍不住道:“钟离令主,你这是为何?”
钟离雪将李重衣放下,从容地从他怀里取出一个瓶子来,倒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嘴里。然后站起来,冲着慕容靖石道:“他的身体不好……”
慕容靖石看了看躺在地上,仿佛已经没了知觉的李重衣,点点头,道:“明白了。”怪不得上次打架还没打出名堂他就跑了,原来如此!
步孤鸣看了看张玄。张玄道:“既然如此,不妨将他带到密州城吧,正好老康也在。”
慕容靖石问道:“老康是谁?”
张玄道:“老康就是青鳞三卫中的法卫,康明雪。将这李重衣交于他处置就行了。”
钟离雪道:“不必,我亲自看着他。”
慕容靖石眉头微微一皱,便听张玄道:“既然钟离令主这么说,那还是先点了他的穴位吧。”说着便要出手。钟离雪连忙伸手拦住,道:“他这病,若无内力运转,只怕活不过明天早上!”
张玄微微一愣,道:“钟离令主,你是楼主看重的人,切莫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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