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的实力显然最强，几乎是半步通智的妖兽，并且在其腹部靠近心脏的地方发现一颗仅有指甲盖大小且棱角不平的妖丹。

与之前见过的自然没法比，这种程度根本称不上的‘妖丹’，完全是依仗这幽暗妖穴无尽的妖气才得以凝聚。

虽然对于如今的自己没有多大的用处，却也算是意外之喜。

将其用力捏碎，拂手间一缕少的可怜的精气缠于指尖，而后让三者将这精气吞噬。

……

风中夹杂着阵阵血腥味，暴虐的妖气让这清凉变得阴冷摄人，吴萌萌收敛气息，藏匿在一株古树茂密扭曲的树杈枝叶内。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从树下已经来来去去十多头妖怪，均是聚气境顶峰，至此疑惑停顿寻找着什么，其中有一头皮毛泛着灰光的恶犬，提鼻猛嗅就在它即将发现躲在树上的吴萌萌时，身后幽暗中突然窜出一条蛇怪！

无声无息，迅猛如电！

这蛇怪粗如三口大缸，却只有不到两米长，如同一根爱粗的大树墩子，并非爬行而是向弹簧般紧缩，猛然一跃便从不知多远的地方跃来。

通体密麻蛇鳞泛着青光，但独独头颅上仅长着一片黑色蛇鳞，厚重且巨大如同钢盔一般，中心棱角向外突出，只听一声炸裂，那头犬妖被瞬间撞地血肉横飞！

这一幕令躲在树上的吴萌萌大开眼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形如此怪异的蛇类，并且攻击方式也并非缠咬和毒液，居然是撞击。

并不是分叉的信子，更像是人的舌头，所有这蛇怪自然没有通过残留的些许气味发现吴萌萌，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大快朵颐，很挑剔只吞食内脏和少量细嫩的血肉。

许久，待蛇怪饱餐慢悠悠的离去后，躲在树杈间的吴萌萌终于坚持不住，捂着剧痛欲裂的脑袋大口喘息。

“主人……”无面慌乱，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几日来，吴萌萌受创的精神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加剧，每次战斗后便要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虚弱。

“没事，你们帮我警戒四周就好！”这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吴萌萌恨不得拿刀捅到自己脑袋里，索性一了百了。

虽然柳老没有细说，但经过几日来不断加剧的痛苦来看，恐怕已经坚持不了太久，自己的心神精魄同样像是肉身与修为间的关系，如今那盛水的容器破裂，所以受创的精神只会加剧，待里面的水全部流干时，便代表着自己意识寂灭。

每一次迫不得已的战斗后，容器的裂缝便会再多上几道，后面则是一场场难熬的劫难！

最让吴萌萌感到恐惧的并非是这些，而是每次煎熬后都能真切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变得更加孱弱，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对身体的控制愈发艰难……

犹如此刻。

待吴萌萌好不容易熬过这次痛苦时，几乎虚脱，浑身被冷汗打湿，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不听使唤了……

总是心中百般绝望无助，还满是稚气的脸上也不露悲喜，睁开那没有光彩的眼睛，只是出了黑暗再无其他，“无面，能看到柳老说的镇妖塔吗？”

半晌没有回应，吴萌萌叹了口气收到了这无声且绝望的回答。

“我能听到血海怒涛，那个家伙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主人，你肯定不会……”

“用不着安慰我。”吴萌萌淡淡开口，“我死过一次，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很安宁，就像是永远失去活力的死水。”

“痛苦，威胁来的越多，我的生命反倒会更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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