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风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开个玩笑。以后别见到我就拜。好了。你来的正好,我正找你有事呢。”
“兄长,小弟也有一事要与兄长商议,不如我们到屋内详谈。”
“行,去屋里,我刚好让你帮我看看东西。”
木子风带着木子云进了文韬的屋子。木子风拿出户籍文书给子云看。
“文韬。”
“哦,原来你叫文韬啊。”木子风发现文韬此时已经缩进了被窝里。
“文韬师兄,是你吗?大哥,真是文师兄吗?”子云拿着户籍文书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啊,你认识这个叫文韬的?他什么来历啊?”
“文韬师兄是国学馆的第一学子,我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但是,他已经被逐出国学馆了。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木子风又拿出文韬的行囊给木子云看,木子云确认就是文韬的东西。
“唉,他怎么会被逐出国学馆呢?”
木子云不好开口,拉着木子风到墙角跟,低声说道:“文韬在小考中夹带小抄被先生发现,所以,所以。”
木子风恍然大悟,大叫道:“原来是作弊被发现啊。”
木子云想捂木子风的嘴,可又有点以下犯上,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兄长,小声些。”
木子风笑了笑,这件事起码减轻了一点他刚刚的罪恶感,他就说嘛,怎么会有人这么脆弱呢?原来是有前因的。
木子风说道:“堂堂国学馆第一学子居然作弊,哈哈哈。真是天下第一奇闻啊。”
木子风搓搓手,他很想掀开被子,看看现在文韬的表情。真是有点恶趣味。
“兄长,不要再说了。文韬师兄是我见过的文采最好的人了,当然除了国学馆的先生以外。他,他夹带小抄,可能是一时不慎,真是可惜了文师兄的一身才学。”子云心里还记得文韬第一次见他时冲他笑,别的学子欺负他时,文韬都会言语斥责他们。子云心里还是非常仰慕、崇拜文韬的。
木子风想了想说道:“照你这么说,文韬的学识当真是国学馆第一吗?”
木子云郑重地点点头。
木子风又问道:“那他是怎么被发现夹带小抄的?是在入考场的时候吗?”
子云说道:“不是,是在师兄交考卷的时候发现的。据说,文韬师兄这次是第一个交卷,其他师兄都还在做第一道,而文韬师兄已然做好了三道题。在他交卷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砚台,结果砚台底下竟刻有小字。”
“一个砚台能刻多少字?难道他会微刻技术,把字刻得更芝麻粒一样大吗?”
子云说道:“奇就奇在砚台上刻得不是答题的内容,而是考题。三道完完整整的考题。”
木子风傻了,说道:“哈,你是说文韬其实事先已经知道了考试的内容,所以才会文思泉涌,下笔如飞。可是他傻吗?为什么还要把带有刻字的砚台带进考场呢?”
木子风又想到什么,说道:“他也是傻,自己的东西也不检查清楚,稀里糊涂的就把证据交上去了。还有啊,你们考试入场不检查东西的吗?为什么入场的时候没有检查出来呢?”
子云说道:“文韬师兄的砚台不是普通的砚台,这方砚台是沈老夫子送的,上面还可有沈老夫子的落款,师明远赠韬。先生们恭敬礼遇,就没有检查,没想到会打翻了砚台被发现刻字。”
受前世电视剧的影响,木子风脑中已经浮现了大量的阴谋阳谋。如果文韬真的没有主观作弊的话,那文韬就是被阴谋阳谋的对象了。
木子风问子云,“你相信文韬他会作弊吗?”
子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叹着气说道:“事实如此,再多说又有何意呢!”
木子风轻拍木子云的后脑,说道:“小小年纪,叹什么气?什么大不了的事吗?要死要活的真没出息。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把你打败了,那还怎么经得起人生中的大风大浪呢?”
木子风站起来,指着木子云继续骂道:“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读书都读傻了。古人有句话,我今天送给你:‘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说你读那么些书有什么用?小人的阴谋暗算你都看不出来吗?叹气,叹什么气?事情是你做的吗?”
子云一头雾水,回道:“兄长,不是我作弊啊。”
“没错,既然不是你作弊,那说什么事实如此?事实是这样吗?我再告诉你一句话:‘真相只有一个’。事实是什么?事实不是掌握在多数人手中的,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它是真理。既然你没有作弊,那事实就是你没有作弊,难道我说你作弊了,你就作弊了。事实就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你作弊了,只要你没有做过,你就没有作弊。为什么要相信别人的话呢?”
子云内心有一道沟,浅浅的沟,他词穷了,急道:“可是,可是,”
“那真相又是什么?”
木子风转过身,看见颓丧的文韬靠墙坐在床上。“真相又是什么?没有。我没有作弊,没有在沈老先生给我的砚台上刻字,我珍爱这方砚台,只有参加考试的时候,才会把它拿出来用。为什么?为什么上面会有考题?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作弊的。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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