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整个世界都像要被淹没了一样。
宁川送完阿乐回家,坐在卧室的桌子上,听着雨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开始写东西。
封面上写着阿乐日记,宁川落笔。
“今天和阿乐一起去看了烟花,在山顶,我们一起爬山上去的,路很黑,烟花很漂亮,我也不知道阿乐会不会喜欢,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喜欢的,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看过,不过估计有的话也忘了。”
宁川拿出一张照片,是阿乐的侧脸,她正在专心的看着天空里的烟花,这是他偷拍的,然后他把照片贴在了笔记本上。
为了防止阿乐再次失忆,宁川每次都会把跟阿乐有关事情记下来,这样子她下次再失忆,就可以拿给她看了。
阿乐没有以前的记忆,忘了就是忘了,再也没有记起来过。可是为什么阿乐能记得自己的名字?明明有时候还没来得及把项链拿出来。
天上突然一声闷雷,宁川把笔记本放好,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雨,他的卧室窗户对着的是一条狭窄的街道,那里有一盏路灯,每天晚上这盏路灯都会孤独的亮起。
而今天,路灯下站了一个人,她打着一把很大的伞,从这角度看伞遮住了她的全身。只能看见她长长的裙摆边。
她站在那似乎是在等人,雨没刚刚那么大了。一辆车来了,她收起伞正要上车,不知道为什么,她朝着宁川这里望了一眼,就是这个时候,旁边的窗帘飞起,遮住了宁川。
他拿开窗帘,女孩刚好上车坐下,只来得及看到她的一头长发和华丽的裙摆。
车子启动离开,宁川关上窗户。他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看这么久?
下雨天的话,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人的在雨里徘徊啊,雨天,总是这么神秘。
阿乐回到家,都要睡了,又听到雨声,她又起来来到客厅,窗户没关,她正要去关,却看到不远处似乎是站了一个人。
大雨加上夜晚,那个人的身影并不清晰,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似乎是穿着斗篷戴着帽子。
两人就这么隔着雨对视,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对视。
一道闪电落下,阿乐的屋里已经没了人,她冲到了雨里,而刚刚那个地方已经没人了。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摘下脸上的布带,而此时,转角处刚好跑过来一个躲雨的路人。
两人对视,夜色很深,雨很大,但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却让人他脑子里一嗡,路人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阿乐立马闭上眼睛转身,朝着家走去。
身后传来路人惊恐的声音,然后是摔跤再连滚带爬跑远的声音。
她回到家,身上都已经湿透了,夜深了,雨也慢慢停了,阿乐还在窗前看着那个人站过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
而她的手上,是一片白色的羽毛,像是某种飞禽的羽毛。
一阵风吹过,羽毛随着风盘旋着上了天空,而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她关上窗户,回卧室睡觉。
这场雨连绵下了好几天,宁川闲着没事去找阿乐,敲了半天没人,宁川纳闷了,阿乐应该不是那种有什么娱乐活动的人吧。
正要继续敲的时候,身后传来阿乐的声音。
“怎么了?”
宁川转身,阿乐穿着一件粗布斗篷,手上还拿着剑,脚上有泥巴,很明显是刚从外面回来。
“你..出门了?”
“嗯。”阿乐过来打开门,然后进屋把斗篷挂好,换好衣服,在宁川对面坐下。
宁川问:“你去哪了?”
“我出门了一趟,去办了点事情,怎么了,你找我?”
宁川点头,又摇头:“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老下雨吗,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阿乐进屋把斗篷挂好,宁川又说:“其实我还挺好奇,我那把黑刀居然突然能用了。”
阿乐点点头:“我还没问你,当时你是怎么打败那个人的?”
宁川摇摇头:“说实话我记不太清了。”他又想了想,说:“那把刀,好像叫破晓。”
“破晓?”
“嗯,奇怪啊,我怎么记得这个呢。”
阿乐的表情有点沉重,宁川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干嘛皱着眉头,有什么事吗?”
“不是,就是感觉有点不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宁川,倒是宁川先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呗。”
阿乐想了一下,问:“你最近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宁川想了想,“没有吧,我这几天都没出门,天天下大雨。”
阿乐问点点头:“那就没什么事了。”
宁川又说:“奇怪的人没遇到,倒是做了几个奇怪的梦。”
“怎么说?”
“就是梦到我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和我们这里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样。而且我好像对那里很熟一样。”
“没事,做梦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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