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率队到达近一些的浮水,远观并未发现异常,于是带队入村内进行搜查。最后在村哨中心找到所有人,只是找到的只是尸体,整个村哨的人都已经被杀死了。
所有的尸体被堆积在一起,已经发烂腐臭,淌出许多尸水。据队内有验尸经验的士兵讲,在这样炎热的天气,这些尸体起码已经死了十几天。
我又带队去天河查探,在浮水到天河的路上发现几具腐烂的哨兵尸体。另外天河村哨的尸体并未被搬运堆积道一起,且有许多房屋被烧毁了。
于是我推断,济宁村哨被掠一事,应当是贼金绕过正面边境,从侧翼潜入,至天河村哨,趁夜杀死天河守军。
但因是夜晚行事,难免引火照亮,于是导致火灾,所以天河村哨房屋被烧毁。而因大火燃烧必有浓烟冲天,是以浮水村哨极有可能察觉到天河村哨发生了问题,于是派哨兵前去打探。
而贼金定然知道浮水是离天河最近的村哨,天河大火,浮水一定能看到,所以并未打扫战场,立刻拨转马头奔袭浮水,以阻止浮水将战报传回,引来我大郑军队,导致行动的失败。
所以浮水哨兵在途中遭遇贼金队伍,被杀死在野地。而后,贼金闯入浮水,将整个浮水屠戮,并收拾好尸体,以避免被人发现异常。之后,便避开境内村哨,一路潜入至济宁,烧杀抢掠,将整个济宁破坏,以期破坏我们西北军的后勤补给路线。
随后消失于境内,不知所踪。不过经过我们这么久的严查也没被发现,应当是避开了我们的侦查,回到金境了。”
“以上是我此次出巡的所有心得,我讲完了。”赵平整个人风尘仆仆,可以看出是刚回来,便来讲解这次外出巡查的整个所见所闻了。
卫建宁正坐在主位,他本一只手揉着眉头,想让自己轻松一些。近来天气燥热,事务繁多,他的心情很是不好。听到赵平的讲完后,他收回手,抬起了头,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露出一双浑浊而充满血丝的双眼,想必是许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卫建宁清了清嗓子,沙哑道:“听了赵平的讲解,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在座的诸位一时静悄悄,此时谁心里有想法,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说。到了这个位置上,也和朝中的文官没什么两样了,都是些官场中混迹多年的人精,可不敢做出头鸟。
卫建宁似乎很不满意这样的状况,他质问道:“怎么,都不敢说?”那双可怖的眼扫视过在场的众人,被扫过的人都不禁低下了头,不敢对视。
卫建宁冷笑道:“呵,好,都不敢说,那我来说。金人的队伍是怎么做到避开我们境内所有的村哨,直奔济宁的?我西北军中有内鬼,而这个内鬼的品阶还不低,极有可能就是在场诸位的其中之一,亦或是其中好几位!”
卫建宁冷冷地再次扫视众人。终于有一位大汉忍受不住气氛的冰冷,站起来道:“西北军中定是有内鬼的,此事我没异议。只是我们不知道是谁,又该怎么办?”
大汉开口后,场面也从冰封渐渐恢复,又有人道:“是啊,卫大帅,就算是有内奸,我们暂时也没办法将他揪出来。您逼着我们说话,我们也实在是没什么可说啊。”
卫建宁冷哼一声,正欲说话,门口传来争吵声,卫建宁不耐吼道:“外边发生什么事,怎地这么吵闹,不知道帐内正在商讨军事机密吗。”
一位亲兵在帐外高喊道:“回大将军,是岳将军带着后勤总管来了。说是后勤总管作假,制作了块当朝侯爷的腰牌,非要进去见您,让您评个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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