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开始大口喘气,半天也没传来猫老大的声音,这应该算是逃出生天了吧,方宁还在继续等待。
等过一段时间,确定附近没有响起来猫老大难听的嚎叫声后,方宁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精神稍微缓和下来,左手手腕的疼痛就越发明显了。
巨大的痛感没了肾上腺素的压制,又重新涌了上来。
疼得他咧牙,电视上那些遭遇重伤的人第一时间都是大喊大叫,实则不然,方宁最近受了不少大伤,也算是这方面的权威了。
照他的经验来看,真疼到了一种地步,那时候是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吸气声。
实在痛的不行的时候还会有一种自残的念头,想要以痛止痛。
就像他现在这样。
方宁用力的摁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一种压迫感从太阳穴传向他的大脑。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左眼,他的左眼看人虽然是线条,但是可以隐约瞧见骨骼的轮廓。
也许可以用这个办法帮自己正骨。
方宁睁开左眼,朝自己的左手腕看去,手臂和手腕之间的骨头错位了。
如果不赶紧矫正回来的话,左手可能就要废了。
方宁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腰上绑着的绳子。
接着,他找来两块木板,然后将铁壳昆放了出来。
铁壳昆的身上绑满了大大小小的瓶子,自从方宁发现这种特殊的储物方法之后就活用了起来,虽然无法绑一些大物件,但是像是瓶子这种东西还是能绑一些的。
铁壳昆一双黑色三角眼露在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宁在众多瓶子中找了找,取下一个100毫升的小瓶子。
里面装的是散装的玉米酒,劲头很大,便利店里有整整一缸,他装了大概500毫升。
是方宁用来代替麻醉的。
上次他给自己做完手术后这个想法就出现在他脑海中。
方宁掀开盖子,仰面灌下。
咕噜咕噜。
一股辛辣的气味扑鼻而来,接着充斥着整个空腔。
喝完过后,方宁感觉自己的嘴有些苦涩,干燥,有种被火烧了的感觉。
两抹红霞攀上了他的脸颊。
他的大脑在一瞬间活跃了起来,脑海里面不断出现一些杂乱的事务。
不过身上的痛感确实也削弱了一些,效用不大,该疼的还是疼。
方宁又打开了一罐酒喝了一半。
感觉到一种微醺的状态,方宁就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可不敢多喝。
接下来,就是为自己正骨了。
方宁喉头一动,咽了一口口水,这种事情他没有经验,但是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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