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呜呜…”
晚风呼啸,在秋色严实的包裹下,艰难地穿过狼藉的树林,来到一片明亮的重灵屋。
屋外,数不清的树木倾倒,几乎快将道路封死。被压死压伤的动物遍地都是,就连土地和石头上,都遍布着大量已经干掉的血迹和尸体溅射出的体液。
晚风拂动,吹来一股腥臭。
屋内,青草草尖发出的绿光与月光相辉映,甚是美丽。四名青年围着一只白烟换形的蒲扇,站得笔直。
蒲扇微摇,口出人言:“这次轰雷谷遭遇的,是十年难遇的雨灾,善后相当麻烦。你们多呆在这里一日,就多带来一日烦扰。老夫已为你们物色了新的修炼之地,明日即可前行。”
蓝烟水想到路上的所见之景,有些于心不忍:“师父…轰雷谷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应该帮忙才对。”
木翎也恭敬行礼:“师父,临难辞别,实在难以启齿。”
“让我们多留几日,帮着做一些事吧。”
“对。”
青、火两人道。
蒲扇一声冷哼:“你们一群一转的毛头,能帮什么?帮着添乱吗!?”
四人尽皆沉默。蓝烟水咬着嘴巴,面露愠色。
见他们都不言语,蒲扇扇出一道大风,将四人吹得抬起头来。
“老夫说过不帮忙吗!?你们一群兔崽子能有什么用!?”
四人互相对视,转忧为喜。
蓝烟水开心地道:“原来师父您也在轰雷谷。为什么不来见见我们?”
蒲扇背过身去:“你们若是真心想助人,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们就应该做现在该做的事。”
“是。”
四人行礼,都纷纷往门外走。
青泪影有些疲惫,捂住嘴打了个哈欠,边走边说:“那师父,您也早点休息。”
“师父,您眠好。”蓝烟水贴心地道。
“今晚去找许师兄吃点东西吗?最后一晚了。”
“也行。”
木翎转动把手出门,但把手纹丝不动,愣是打不开。
“你们去哪?”
身后传来白言冬冷冰冰的声音。
方银火愕然道:“回去睡觉啊。您不是说,做现在应该做的事吗?”
其余三人也跟着点头。
蒲扇掀起一道狂风,将方银火拍到墙壁上。
“你们以为,为什么让你们这么晚来重灵屋?”
“…”
“…?”
“…!”
“…!!!”
………
“啊啊啊啊啊啊!!!!!!!”
“骨头会断的!骨头会断的!呜呜,爹爹救我。”
“咳咳,师父,这烟人怎么越打越强!?”
“你可别小看我们。”
丑时三刻,轰雷谷早已静谧无声,连平日里吵闹的知了,山虫,也因白天的灾祸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重灵屋与这股宁静显得有些冲突。
自从亥时开始,这里的呼喊声就从未断绝。结果过了这么久,非但没有衰弱,似乎还在愈变愈急。
机关之内,方银火四人被安置在三个角落。方银火和蓝烟水在东西两侧,木翎和青泪影则是在北侧。
有一只蒲扇急躁地站在角落,扇动的频率相当高。
东侧
“不要在‘然谷’穴停这么久!还有‘涌泉’穴,为什么绕过它?”
蒲扇似乎带有一丝雷道属性,在方银火的头上连续拍打,打得方银火头昏脑涨。
“从‘涌泉’开始,灵驭到‘环跳’。一个穴位一个穴位来!”
“凝神!凝神!灵力在穴位的停留这么短,如何发挥功效!?慢,慢,慢!”
“老夫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你灵驭这么慢,实战的时候怎么催动灵术!”
“什么痛!?给我练一百遍!”
……
西侧
“不要怕痛!再痛能比你娘生你的时候痛吗?”
“百针水的长处就在于防不胜防。你催动的太明显,太慢,如何能中?”
“哎…真**气死老夫了。你可真丢你爹和你爷的脸。你爹当年苍蓝段…”
“不准哭!”
……
北侧,青木两人正在协同作战。他们的对手,正是铁盒第二层的烟人。
木翎的眼睛萦绕绿光,握着一把宝玉镶嵌的铁剑,在两名烟人之中起舞。
高约三米的烟人挥臂砸来,木翎毫不慌乱,自信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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