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都比完了,你还去哪?”
木翎一行人在回客房的路上,正遇衣衫破损,灰头土脸的方银火。
方银火头也不回:“打狗!”
木翎拉住方银火,劝道:“璃姑娘说,让你换身衣服,晚上带你去看戏呢。”
方银火愣住,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当真?”
“当真。”
“…”
他挠了一下后脑勺,转身回走。
青泪影看见方银火的门服上左一个小洞,右一个大洞,忍俊不禁:“你练猬土把衣服扎破了?”
方银火哼道:“被狗咬的。”
说完,他注意到木翎愁眉不展,白袍上全是破洞,便开口问道:“被揍了?”
木翎点头:“我学艺不精,不是他对手。”
方银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神情古怪,不知是在宽慰还是嘲讽。
青泪影道:“别人宽宏大量,没计较你放鸽子。我帮你说好了,十天之后,再来比试。”
方银火大笑:“我想的借口,那自然是完美无缺。”
“哼。”
青泪影邪魅一笑,接着一声冷哼。方银火不解,蓝烟水面露崇拜之色。
……
“唉,不就是输一场切磋吗?十天之后,我陪你一起输。”
卧房之内,方银火本想往木翎的伤口撒点盐。但见他情绪始终低落,便强忍笑意,敷衍地安慰。
“你看我穿这身咋样?帅不?有没有一点燕祖的感觉?”
木翎抬起头,看见方银火穿着一身之前从来没穿过的衣服。
这是一件蚕丝织成的长衣,白底蓝纹,宽袖田口,衣面绣着七八团憨态可掬的火焰,整体呈弯弓形状。它的尺寸大小完美地贴合方银火的身材,看得出,制造者十分用心。
“帅!”
方银火满意地推开门,昂首离去。
他敲开旁边的门,叫嚷道:“燕祖来了!”
“公子你谁?”
青泪影配合着他演戏,方银火的笑容愈发灿烂。
“等等,你就穿这条裤子去看戏?”
“银火哥,你头发乱蓬蓬的,跟这衣服一点都不搭。”
“这种长衣你配凉鞋?”
“把天物戒摘了,换个镯啥的。腰上再戴点东西。”
“我去找木翎给你拿几样挂饰。”
“你可别把你那破弓拿出来了!你挂哪?挂腰上吗?还是说你要背着箭袋去城里?”
“诶,看来只有皇家的仪容师,才能拯救你的气质了。”
涉世未深的方银火,在世人如刀子般锋利的言语下,流出两道无痕的眼泪。
……
九月的秋风,还吹不走夏夜残存的燥热。高高矗立的木质风车,俯瞰着波风城万家笑语,灯火通明。
繁星遍布的夜空,热热闹闹的晚市,人们走在街上,手里拿着各种吃的、玩的,好不自在。
青泪影穿着一身淡粉色花裙,手摇梅扇,停在一处画摊前看画师作画。
她饶有兴致地指向一幅风景画:“你看那画,多有趣。寥寥几笔,把整座山都弄活了。尤其是那一朵秋菊,乍看并不惊人,却给人一种神怡之感。”
木翎道:“这墨真好,可是出自遗剑城的赵家?”
画师露出赞赏的目光:“公子好眼力。”
远处,蓝烟水拿着一包糖果,兴冲冲地跑来。
“卖糖的姐姐没收我钱。”
木翎拿起一颗糖递给青泪影,青泪影摆了摆手:“我不爱吃碧枫糖,太甜了。”
“是吗?”
木翎和蓝烟水同时将糖果塞进嘴里,被甜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时,远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一只破碗,你**要三钱灵石!?”
“公子,我这可是实在买卖。久隆陶本来就不便宜,更别说这刻工了。姑娘,您懂行,你给评评理。”
“方银火又在讨价还价啦?走,去看看。”
他们走到一处卖瓷器的商贩前,一眼就瞧见满脸怒色的方银火,在不停地与摊主理论。秋璃站在他身后,时不时地也搭两句腔,不过听不出她到底是帮谁的。
“走了。商怜她们还在占座呢。”
青泪影催促,方银火这才停止与摊主的争辩,不舍地放下陶碗。
“烤腰子嘞!”
“来十串。”
方银火给秋璃分了两串,但秋璃嫌味儿太大,没要。
“你们呢,也不要?”
“呃…要不你多吃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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