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风看向蒙婉倩,心里窃笑,小心翼翼地道:“师父的教导,弟子铭记在心”
蒙婉倩一听,气得直跺脚,冷哼一声,破口而出:“师父说什么都对?我说什么都不听”
大家沉默了片刻,邢云海突然很严肃地道:“风儿,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想跟你说说”听他慎重其事的语气,好像要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的样子,其实他就想扯开话题而已。
“师父,你请说,徒儿洗耳恭听”柳正风听着一怔,急道。
“这几年老夫闲来无事,专读一些古书、道学、佛学及杂书古典,最近从【德道经】中悟出一种新的武学道理”邢云海一本正经地讲,捋捋胡须,昂首挺胸,确实有一代宗师的作派。
柳正风夫妻俩一听说邢云海讲武学,浑身都来劲,很认真地听着,深怕听漏一字半句。
只闻邢云海接着说道:“这武学道理吗?犹如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归源于道;例如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弱胜强。。。所谓若后发制人,必先发制于人。江湖人都说,世间最厉害的武功,唯快不破,非也。快亦有限,至限既不快,势必被破:自古天地间没有不破之武功,更不会存在什么没有破绽之武学。所谓天道循环,唯顺其势,寻其破绽,一击既中方可稳站不败之地。如巨浪猛击,其势不可挡,唯顺其势待其弱,便可克之,此处之妙处在于时也,否则无论多快都毫无用力之处。。。。当年我在森林之中且见蛇鹊之争,鹊仗其嘴硬,屡对蛇发起攻击,而蛇其身灵活,每待鹊进攻时,适机而动。鹊若对蛇头攻击,蛇尾鞭之;鹊若啄蛇尾时,蛇头便咬之,最后鹊筋疲力尽,无可奈何,惟恨恨离去。。。”
柳正风俩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邢云海微微一顿,思索片刻,接着又道:“《易经》有云: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生生循环最终归于太极。似是同一个道理。但我一时悟不出其中奥妙之处,尔等可明白?”
“徒儿愚钝,请师父责罚”柳正风听得糊里糊涂,自嘲这书算白读了,只好认罚。
“师傅,我不笨,但我也听不明白”蒙婉倩微微一笑,找茬道。
“呵!呵!呵!都很诚实吗?连我自己都糊涂了,何况你们呢”邢云海尬笑三声道。
“师父,您老可是悟出什么招式来,可要展示几招给我们看看”蒙婉倩问道。
邢云海毫不犹豫地道:“正是如此!方才我本想卖弄一下自己的才学,可谁曾想乱说一通,倒不如这样说来的干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话锋一转,又道:“明早再来吧!天色已晚”
“徒儿遵命”柳正风作揖道。
“你俩且将那事商量一二,我回去睡了”邢云海说完,身形一转,如一缕烟般消失于夜色中。
“师父,走的真快”蒙婉倩转身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邢云海惊叹道。
“走吧,夜深了,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柳正风挽着蒙婉倩的手劝道。
“总之我不管,你最好别一意孤行,不然你今晚休想上床来”蒙婉倩娇嗔道。
“又来这套!我以前都是睡在那棵树上养蚊子的,你不介意的话,我便到那树上去睡”柳正风满不在意地指着院前那棵树,笑道。心想:“这女人总是口是心非,我偏不让你得逞”
“那你就养蚊子去吧。不管你去哪,我一家子都要跟着你的,寸步不离”蒙婉倩怒不可遏,当时甩开柳正风的手,气冲冲地往家里奔去。
寸步不离吗?柳正风愣在当初,苦笑一阵,心中纳闷:“说错话?”。。。
转眼过了一夜,清晨的风带点凉意、带点咸气、带点柔和,肆无忌惮地抚摸了它经过的一寸地方。
天色刚白!邢云海已经凛然站在海边,双手交叉在后,两眼微闭,屏息凝神。
“师父,我们来了!开始吧”蒙婉倩提醒道。
柳正风夫妇一起大步走来,停在邢云海身后二丈处,心花怒放,正拭目以待,一览奇招。
却闻邢云海叹道:“这招式与心法我都领悟出来,偏我也无招可耍”
蒙婉倩一听,噘噘嘴,毫无顾忌地道:“师父,你赖皮。看你昨夜还像个师父的样子,什么现在就成了骗子,害得人家白欢喜一场”
看来,先前说害怕师父这事是假的,不就要找些说辞想赖着柳正风罢了。
“婉倩,不可对师父无礼”柳正风神情自若道,却没有因为邢云海刚才的话而感到失落。
邢云海回过身,看着柳正风道:“无妨,这是实话。风儿,你的‘云海剑法’进展如何?”
“师父,你何以有此一问”柳正风心中一怔,疑惑道。
“问你事,你回答就行了,那么多话干嘛呢。难道真想让人家说你师父是骗子不成?”邢云海疾言厉色道。
“我都学会了”柳正风慎言慎行道。
“不错!待会儿你就全使出来与我过招”邢云海道。
“师父,‘云海剑法’的第四招威力不一般,如若伤着你,徒儿那就真的罪该万死了”柳正风面色陡变,担忧道。
“‘云海剑法’有第四招吗?”蒙婉倩不禁地一阵发问,继而看着柳正风,横眉冷对,冷哼一声,埋怨道:“亏人家这么信任你,原来自己藏着一招不教给我”
“非也!风儿乃实诚之人,他怎么骗得过你这个妖女呢。如果你日后精湛了前面三招,第四招自然也就懂了”邢云海坦然而道,说完捋捋胡须,目光一瞥蒙婉倩又道:“不过我看你这资质,除了想一些阴谋诡计之外,怕是永远都领悟不了这套剑法的奥妙咯”
“师父,你看不起人”蒙婉倩生气地一跺脚,不服道。
邢云海淡然一笑道:“丫头,老夫并非看不起你,我说的都是实话,日后你便知。你且闪远点,以免风儿伤着你,你又得他编排”他神态自若,不像说笑,转而看向柳正风道:“风儿,咱爷俩许久没有在一起比划了,这次正好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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