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舒画敞开双手,道:“婆婆请!”
“我先来?”铁婆笑问:“为何你不先来?你年幼,我让你先来。”
舒画憨厚一笑,道:“我尊重长辈,还是您先来。”
少年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想:“若不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岂有你先来的机会?”
铁婆突然脸色大变,哭出声来,伸手握着舒画,哽咽道:“儿啊,你才不到三岁就遭人暗算,六岁又遭百毒缠身,十岁差点得了绝症,十五岁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她却嫌你家境贫寒,十八岁终于尝到爱情的滋味,可人家又嫌你男儿肉短,二十岁才刚出头,又被心爱之人抛弃,还意外坠落悬崖,差点丢了小命。如今不到二十三,却还没有灵胎,还因此遭到世人排挤,成了过街老鼠。你……你的一生实在是太苦……太凄惨了啊!”
“呜呜呜……”铁婆拉着舒画的手痛哭不已,以此博取舒画的同情之心。
舒画面不改色,尽管觉得铁婆所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还是强作镇定,不为所动。
铁婆又哭着说了一阵,说起自己经逝去的老父母,道尽自己对家和家乡的思念之情,舒画任然面不改色。
突然,他打断铁婆的哭声,道:“该我了,你说的这些我也不关心,自然也打动不了我。”
铁婆瞬间止住哭声,松开他道:“你行你来。”
舒画抬头,望着夜空,徐徐道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欢乐趣,离别苦,其中更有痴儿女。我曾迷恋凡尘往事,为其泪流成河,相思成疾。
曾有人说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彼此在一起。世间……”
铁婆突然打断,哈哈大笑起来。
舒画不解其意,问道:“你笑甚?”
铁婆挥挥手,转身向瘸子走去,边走边道:“我输了,世间竟然还有人相信爱情,实在是好笑,我被这小子逗乐了,被逗乐也算是心灵的动摇,所以我输了,留下吧!”
火猿小声道:“加五!”
老和尚面色惆怅,徐徐道:“有时候笑其实并不开心,相反,又代表着一种欲哭无泪的表现。我看得出来铁婆的心理很痛,一直都很痛,她在感情方面受过很重的伤害,所以她不相信爱情,甚至觉得爱情二字可笑至极,故此才称自己为铁婆。她将自己的心完全封闭起来,不愿接受世间所有情感,也不愿相信任何人!”
火猿饶头,百思不得其解,人类的情感让他觉得深不可测,难以琢磨。
舒画也是头大,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赢了?
“不过赢了就好,我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本来这次抱着必输的准备,又怎料到自己会赢。”
舒画心理想着,只见一位很是英俊的白衣男子走了过来,向他道:“我和你比的也不是打斗,我们比情话,谁能打动名妓之心,谁就算赢。”
舒画扫视这人一眼,只觉得这人英气十足,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无形中竟能给人一种莫名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他几眼。
只是这人相貌堂堂,声音却很是苍老,想来也是一位音老身不老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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