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翘着嘴角笑着,“在下玄衣门战歌,不知秦三爷有何指教?”
秦昶听到玄衣门三个字的时候,就微微皱了眉,道:“原来是玄衣门的神捕大人,秦某乃是李大当家的朋友,不知西凉寨的案子进展如何?杀死李大当家的凶手抓到了吗?”
杀死李业凶手前两日就逃了,官府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秦昶不可能不知道。
战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道:“案件正在调查当中,只是,在查明真相之前,不能透露更多信息。”
秦昶道:“听闻这案子的嫌疑犯原本已经落网了,最后却逃了。是吗?”
他虽问了一句,却并没有等战歌回答,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巧,昨晚秦某在一位朋友的庄子里遇到一个人,看着跟那通缉令上的画像倒是有些像。秦某跟他交过手,那小子虽有几分本事,却并不算是高手,没有本事杀了李大当家的,更加没有能耐灭了整个西凉寨。”
这话说的,明摆着在指责玄衣门没本事,随便抓个人来顶包。周围的士兵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战歌却只微微拱了拱手,笑意不减,道:“秦三爷,您在西域武林的威望,战歌在中原也有所耳闻,您说的话,我自会考虑。不过,玄衣门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仅凭您这一句,可没法帮那人洗脱罪名。”
秦昶总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劲——他刚刚分明是在指责玄衣门办案不力,为何转了一圈,却成了在替杀人凶手求情?
这年轻人,一张笑脸看着人畜无害的,原来也是个焉坏的。
他决定不与他绕圈子了,直言道:“秦某听闻,在西凉寨失火那晚,战大人您也在凉阳镇,是吗?”
战歌含笑点头,“不错。”
秦昶道:“不知战大人来凉阳镇的目的是什么呢?”
战歌道:“自然是查案。”
秦昶继续问道:“查什么案子?”
战歌淡淡笑了,“无可奉告。”
秦昶往前走出一步,身上的气势盛了几分,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是吗?到底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战歌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道:“是不想说。”
秦昶眯了眯眼,又往前踏出一步,“西凉寨占山为王,劫掠过往商客百姓,按照大周律法,不知该如何判刑?死罪?还是株连九族?”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差直接问一句——西凉寨是不是玄衣门所灭?
其实,秦昶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估计很多人会有跟他一样的想法。
西凉寨屹立西域武林十多年年,实力是武林公认的。整个西域武林,能够灭西凉寨满门的门派绝对不超过三个,而有理由又有实力做到这件事的,应该是没有的。
可以肯定的是,玄衣门定然是有这个实力的。
另外一方面,西凉寨占据着这条道路是大周通往吐蕃的主要商道,朝廷怎么可能会任由一介马贼在此肆意妄为?
所以,玄衣门也有动机。
偏偏西凉寨失火那晚,战歌正好到了凉阳镇,还跟凉阳客栈的伙计打听过西凉寨的事情……怎么看,玄衣门都很可疑。
战歌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仰头望了望天,表情略无奈——啧,玄衣门的名声啊……真的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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