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嚣醒来之时,似乎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三个人——
一个青衫男子,一个白袍男子,还有一个红衣女子。他们看上去都很年轻,虽气质不同,但长得都很好看。
青衫男子与白袍男子正在下棋,红衣女子在一旁观棋。
这里不是息玉门禁地的那座地道,而是在雪山之巅。周围是白茫茫的世界,也不知是什么人,竟在这种又高又冷的地方下棋。
陈嚣上前,抱拳行礼,“在下陈嚣,见过三位前辈。”
三人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下棋的仍旧在下棋,观棋的仍旧在观棋,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
陈嚣再行一礼,提高了音量,又道:“在下陈嚣,敢问三位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这举动似乎将对方给激怒了,那白袍男子突然扔了棋子,将整个棋盘都打乱了,冷哼一声,“不下了!”
那棋子打到了陈嚣身上,他原本想躲,然后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没打到?
青衫男子温和的笑着,也不气恼,倒是那红衣女子,双手抱胸的翻了个白眼,“说要比下棋的可是你,这会儿输了就不认账了?”
白袍男子瞪着眼,“谁说我输了?三局两胜!还有两局。”
红衣女子很是不屑,“下一局输了,是不是就是五局三胜了?”
青衫男子挥一挥衣袖,那散落满地的棋子竟都回到了棋盒之中,黑子白子没有一颗是错的……然后,伸手做请,“无妨,那便再来一局。”
棋局再次开始了。
陈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棋子、棋盘,还有眼前的三人……突然,他猛地挥出一拳朝那青衫人打了过去——
那拳头轻易的穿过了青衫男子的身体,却一丝血都不曾流下,对方仍旧淡笑着拿起一枚白棋。
——他碰不到他们。
却原来,眼前这景象,这棋子、这些人,只是虚影。
是梦境吗?
陈嚣伸手掐了掐手背,疼得自己嘶嘶的冒凉气……不是梦啊。
眼前的虚幻仍在继续……
白袍男子毫不意外的输了第二局、第三局……他气得一掌将那棋盘打碎了,扬着下巴,道:“不就是二十年吗?且等着,本君出来了再找你们算账。”
那棋盘碎裂之后,山头却显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来。白袍人往前踏出一步,竟就那般走了进去——
确确实实是走,而不是跃进去的。
红衣女子抬头望天,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天空出现了一只红色大鸟——
遮天蔽日的,长长的尾羽似是带着一簇火焰一般,直冲而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那洞穴之中。
也不知那般大的身躯,是如何进去的。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旋转……陈嚣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又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是座洞穴,周围是火红的岩石,蒸腾着空气。脚下是座深潭,底部似乎有火焰在燃烧,将整条河都映成了红色。头顶时不时有天火坠落,砸进深潭之中,冒出一阵白色的水雾,平静之后却漂浮在水中,仿若一只只会发光的小鱼一般。
水底有块巨大的圆台,很是规整,像是一座祭台,上面刻着繁复的图案,给人一种很是危险的感觉。
圆台就在水下的火焰之上,而此刻,陈嚣才意识到那火焰是岩浆。圆台之上的水是碧绿色的,想必是这水原本的颜色。
最让陈嚣惊讶的是,圆台上盘腿坐着一个人,正是之前输了棋的那位白袍男子。
也不知这水下有何机关,圆台周围似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将水隔开了。
一声鸟鸣传来,红色的大鸟在头顶盘旋着,扔下来一枚红彤彤的果子,竟直直的朝那祭台飞了下去。那白袍男子并未睁开眼睛,却准确无误的接住了,用嘴接的,咬一口,睁开了眼睛——
许是光线的作用,那瞳孔似是血红色的。
他伸手拿着那咬了一口的果子,看着头顶的大鸟,道:“蠢鸟,下来。”
大鸟听言反倒往上飞了飞,张嘴,竟喷出一簇火焰,似是在威胁。
白袍男子不怀好意的笑了,“蠢鸟,真是跟你家主子一样胆小,我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嗯?”
大鸟想了想,倒是真下来了,如同飞鱼一般冲入水中,却是一甩尾羽,将那火焰直接抽到他脸上了——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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