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一会儿使松风剑法,一会儿甩袖里乾坤,一会儿撒青蜂钉,一会儿出飞脸绝技,整个人累得气踹嘘嘘,却始终奈何不得林振南。
偏偏屋顶上的三个活宝还在尬吹,一会儿三招之内必定拿下,一会儿师父把对方当陪练呢,一会儿这招厉害,林振南肯定躲不过,一会儿师父见猎心喜,故意放水呢……
陪练个屁!放水个毛!
余沧海气得要死,不是都说林振南浪得虚名,就是个废物吗?怎么这废物这么能躲?
难道是天书带来的功效?
这个想法一出,胸中顿时一片火热,连出招都快了几分,唰唰几剑把林振南刺得东躲西藏。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时,留守在镖局的镖头、趟子手纷纷赶到,连本应该躲在后院的林平之都冲了出来。
“爹,你不是跟余观主交好吗,怎么打起来了?”
“平之,不要过来!”
林振南心下大急,千算万算没算到林平之会不顾他的命令。
“抓住他!”
余沧海眼前一亮,向余人彦三人下命令。
“不要!”
林振南惊呼,既怕林平之被对方抓住,又怕林平之像天书里一样,失手将余人彦刺死。
直到现在,他依然对和平抱有幻想。
“狗贼!”
林平之却年轻气盛,自以为武功不错,再加上是在自己家里,身边围绕着好几个镖头和趟子手,于是大喝一声,向三人冲去。
好巧不巧,他的对手正是余人彦。
林平之使出家传武功翻天掌,一记冲拳直往余人彦面门而去,余人彦侧头避开,不想林平之变拳为掌,变冲为扫,一招“雾里看花”啪的打在余人彦脸上,把余人彦打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武林中人面子第一,被打耳光简直是奇耻大辱,余人彦暴怒,一套不知名的掌法如暴风骤雨般打了过去。
林平之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有些被打懵了。
他平时练功,也就和父亲还有镖局里的人对打过,这些人与其说是和他对打,不如说是给他喂招,一招一式都有迹可循,哪见过这般不按套路甚至没有章法的打法。
更令他难受的是,余人彦膂力很强,每招架一拳,手臂便感到一阵酸痛,想用林振南教的“卸”字诀,又跟不上余人彦的节奏,反而把自己搞得气息不稳。
不知不觉间,他已疲于应付,完全提不起反击。
见状,余人彦瞧准机会,一拳打向他胸口,趁他招架时一个错身,胳膊箍住他脖子,然后肘部往下一使劲,把他压得腰往下弯,同时狂笑道:“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爸爸,我就放了你!”
林振南:“……”我被送帽子了?养了十多年的儿子,是别人的?
余沧海:“……”我当爷爷了?
林平之脸色憋得紫青,想反手攻击余人彦的小腹,却差了一点,够不着,只觉得眼冒金星,耳中嗡嗡着想。
昏乱中,他双手乱抓乱打,突然碰到自己的腿肚,却碰了个空:“我的匕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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