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力德的突然出现,把大家都造愣了。
包锁打趣道:你小子啥时候冒出来的?土行孙啊?
宝力德:你说你儿子“捡钱”时我就来了。你啊,在你们桂丽丝嘎查吹吹行,到我们八雁嘎查,还是消停点儿吧。
包锁:在哪儿我都能吹——不是吹,在哪儿我都敢说实话。
宝力德轻蔑地一笑,说:这又吹上了。是不是李铁链最近给你好脸儿啦?
这话扎了包锁的心,他脸色一变,说:宝力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宝力德:人话!
哈尔巴拉用烟袋指宝力德:宝力德,你说什么呢?也不过过脑子!
“二叔,我哪儿说错了?”宝力德接着小声说,“你懂几个问题。”
哈尔巴拉:你——打人不打脸啊!
“有钱难买我愿意啊。二叔,这和您无关,您不用管。”宝力德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草栏子的门前挂上彩灯不相称,对不懂理的人说上啥也没有用。”哈尔巴拉说完,越看他越来气,起来转身就走。其实,单单是因为宝力德这句话,他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哈尔巴拉是生气宝力德这种说话风格,很得罪人。平时总会劝说可基本上不听,这一回也是给宝力德点儿颜色看看。
朝鲁和拉图相视一笑,又和宝力德摆摆手,撤了。包锁瞪了宝力德一眼,也起身走了。
宝力德自语道:你还想在八雁嘎查立棍儿,我就撅你!一天天三吹六哨的,臭德性!
宝力德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觉得像被人戏耍了一样,气呼呼地回到家。
院子里吉雅正在喂鸡,宝力德从鸡群中横冲直撞地大步冲过去,鸡群一阵躁动。
吉雅看了宝力德一眼,说:又谁惹你啦?一天天这气就不够你生的了。
宝力德:哈尔巴拉!还是二叔呢,胳膊肘往外拐。
“二叔咋地你啦?”吉雅确实感到惊讶。
宝力德伸手比划着说:刚才,包锁和大伙吹牛,说他儿子包宝山在广州打工就像捡钱一样。那么能捡钱不还是姑娘养活你呢吗?有能耐找你儿子去啊?我就给了这小子两句。
吉雅乐了,说:你啊,就是嘴欠,人家爱咋说咋说,碍你啥事儿了?闲的!
宝力德瞪眼道:我就不爱听。二叔还说我说话不过脑子,真是的,当着外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吉雅:二叔那叫向理不向亲。你啊,天天和那个包锁有啥不对付的?
宝力德:我就看不惯他能装的熊样。我要是八雁嘎查领导啊,就把他撵回桂丽丝嘎查去,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荡!
吉雅冷笑道:看把你厉害的。
宝力德:你懂几个问题!
吉雅又笑了,说:得,我们啥也不懂,就你懂。那你赶紧准备钱吧?
“准备钱干什么?”宝力德不解地问?
吉雅:能干什么?你不想当嘎查领导吗?自己没本事上,就得准备钱好送礼买官儿啊。
“扯蛋!”宝力德说完转身进屋。
吉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
桩子和满达两人来到敖家门口喊:德义——敖德义——
山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站起身说:德义没在家。
桩子捅了捅满达,满达这才不好意思地问:二婶儿,德义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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