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来了,他嘚了呵地走来了……三哥,咱现在怎么办?”牛佑瞬间就激动了。
谢直也激动,不过还是比牛佑强点,故意灌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别急,等等,等他进门一刻钟之后,咱们再上门。”
牛家兄弟闻言,强压着心头的激动,看着刘四走进了家门
等。
他们兄弟俩从来不知道短短的一刻钟竟然会如此漫长,一点一点的等着、数着……
谢直也有点待不住了,不得不转移一下注意力。
“大嘴,还记得以什么理由上门吗?”
牛佑点头。
“三哥您都交代多少遍了,忘不了,上门之后就说早晨那批布料的事情还要再商量商量,最好原价退回去,刘四要是不干,就说那布匹商人大病初愈、准备回家休养,实在没有精力贩卖布匹了,这才把布匹转给了我家,然后我想把布匹退给刘四,让他继续散货去,实在不行两家分账也成……
不过三哥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咱们上门帮着刘四捉奸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还要编纂这些理由,用得着吗?”
谢直点头,“当然用得着,咱们捉了奸之后,我是准备把这件事情闹大的,不光刘四知道,杨家知道,我要让汜水县的人都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要是没有这些理由,人家一看就明白了,是我谢三郎成心设计他杨龟寿,说不定还有那种糊涂蛋会同情他,那怎么行啊?咱们就是为了让他在汜水身败名裂,断然不能给他这个机会的。”
牛佑点头不语。
牛佐突然开口了,“三哥,但是……但是我家客舍没有那个布匹商人啊,这要是有心人一查不就查出来了?”
谢直嘿嘿一笑,没说话。
牛佑却开口了,“大哥你有所不知,三哥都给我交代好了,等一会,你和三哥陪着刘四捉奸,我直接去报官!等官府来人以后,他们肯定会问那个客商的事情,到时候我再说另外一番说辞,说这些布匹都是三哥从家里拿出来贩卖的,只不过因为谢家的名声,不能直接贩卖,然后其中什么八贯、十贯、十一贯的事儿,都是我在操控,然后三哥听了对价格不满意,这才有了一来二去的这么多事儿,具体的原因我都编好了,你就放心吧,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就行。”
牛佐听了,点了点头,由衷地说道:“以后我还是好好练武吧,玩脑子的事儿,我还真玩不过来,就这么点事儿,还得编好几层瞎话,我想想都头疼。”
谢直闻言,不由得和牛佑相视而笑,要是没有这一层、两层甚至三层的谎话覆盖,怎么能把他堂堂汜水谢直从事情里面摘出来?他可不想还没进入官场呢,就落下一个“阴险设计同乡”的名声,即便这件事情本身有点阴险,那也是只能做不能说!
经过这么一茬劈,时间到了,仨人刚想起身,却只见……
刘宅大门洞开!
刘四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身上有血!
卧槽,什么情况这是!?
仨人都懵了!?
“不好!过去看看!”
谢直心中大急,刘四身上有血,谁的血!?王氏的,还是杨龟寿的?!难道他将两人捉奸在床,一时气愤直接动手杀人!?卧槽,没想到平日里看着面面团团的一个行商,竟然能这么刚烈?
说时迟那时快,谢直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三人已经跑到了刘四的面前,只听得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死人了……死人了……”
“谁死了!?”谢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死在我的家里……”
刘四根本没认出眼前的三人,听了有人问话顺嘴就回答了一句,随后突然惊醒。
“不对,我娘子呢!?我娘子呢!?”
说着,竟然不管不顾地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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