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人不服?”
谢直挺身而出、昂首而立,“谢直不服!”
刘县令恨不得咬死他,合着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啊?
“谢三郎,你却因何不服!?论才学,你的诗赋不及刘子轩,论进学,你不过进学一月有余,你还不服?来,说明白了,为何不服?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别怪我把你轰出县衙!”
谢直一笑,别着急,还没到不服刘子轩的时候,对着上座的刘县令一叉手。
“县尊误会了,谢直不服,乃是不服杨龟寿!”
“哦……?”刘县令一听不是针对自家侄子,火气顿时消了一半,看了谢直一眼,又看了看杨龟寿,按照他和杨家之间的约定,这种时候,他这个县尊应当站出来为杨龟寿美言几句才对,不过他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侄子,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堂堂一县之尊和县中富户达成交易,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刘家后裔的前程,如今刚把县中学子的群情激奋压下去,如果再开口替杨龟寿出面,会不会节外生枝?
一念至此,刘县令,没说话。
杨龟寿却不干了。
“谢直!你敢不服!?
这里是县衙,不是你舅舅的驿站!
今天乃是汜水县试,比的是才学高低,可不是比谁与少府有旧!
你不服!?好,我倒要听听你进学区区一月有余,到底跟着少府学到了多少真才实学!?”
谢直嘿嘿一笑。
“谢某不才,追随王师短短月余,自然难以习得王师才学之万一……
不过呢,才学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主考官喜欢你就是好,主考官不喜欢你就是不好,既然县尊点中了你为第一,就当你才学比谢某强些又能如何,谁又来和你做这些口舌之争呢?”
听了他这么说,不光杨龟寿,就是刘县令也迷了,你不是不服吗,怎么这就认了?可你要是认了,何必还把不服挂在嘴边上?
杨龟寿黑着一张脸问道:“谢直,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直冲着上座的刘县令和王昌龄一叉手。
“三郎不服者,非是杨龟寿之诗赋,而是不服杨龟寿为何能参加我汜水县试!”
一句话出口把所有人都震了一震,啥意思这是?外乡人都能来汜水参加县试,结果土生土长的杨龟寿到时考不了?这是什么道理?
谢直冷冷一笑,朗声说道:
“我大唐令有云,各州县按年分别贡举,贡举之人须方正清循、身家清白,参加省试之时还要具保。
具保是何内容?便是德行无亏。
其中,德,自然是品德。
至于行么……起码也不能身有案件未结!”
谢直说完,冷冷地看着杨龟寿。
“敢问县尊,杨龟寿身上还背着官司,如何就能参加我汜水县的县试?”
此言一出,杨龟寿顿时脸色大变。
“你……你……血口喷人!”
谢直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刘县令也有点懵,刚要开口,却见法房文吏张喜急匆匆地步入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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