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也是如此。
可惜,今天他恐怕要失望了。
这都一群什么货色呀?
难道是因为府试未考,天下英才还有大半未到?
那也不至于啊,难道洛阳城这个文华之地,就没有个惊才绝艳的学子来考试吗?
就在孙倜暗自感慨的时候,场中忽然起了争论。
怎么回事儿?
孙逖抬眼一看,争论的学子他倒是认识。
杨铦。
河南省士曹参军的公子,弘农杨氏出身,才华一般,名声倒是不小。
另一方也认识。
杜甫。
武周朝“名人”杜审言的孙子,为人很是低调,习惯沉默寡言,就如同他的诗风一般,沉稳干练、不喜张扬。
他们俩怎么还能吵起来?
如果说杨铦和别人吵起来,那也是正常的,其人秉承了杨氏睚眦必报的家风,为人处世颇有点小肚鸡肠,和人吵架最是正常不过。
不过杜甫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个老实人呐!他怎么还和杨和吵起来了呢?
仔细一听。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杨铦在饮宴上大肆褒贬谢家兄弟,说什么谢二郎愚笨,谢三郎跋扈,引得沉默寡言的杜甫大怒。
“谢三郎抵达洛阳,不过五六天时间,一心准备科考,有四五天的时间足不出户,如何当得起跋扈二字的评价?”
杨阔冷冷一笑
“别的事儿不说,就说她抵达洛阳的第一天,就敢在县令审案之时出言打断,还得寸进尺地要求重新对案发现场勘测!
他以为他是谁?我朝的监察御史吗?他连个官身都没有,什么资格去勘验现场?
还不是仰仗着他家二叔是河南府法曹参军,才敢如此嚣张跋扈?”
杜甫听了大怒。
“谢三郎之所以去河南县衙,乃是出于同窗之义,陪同死者家属李旭共同前往!
前去勘验现场,是和河南县的孙少府一起!
即便到了那李家客舍之中,也是和河南县的戴捕头一同勘验!
听明白了吗?
人家谢直是去给同窗好友帮忙的!?
给朋友帮忙,何谈资格一说?
再说,要是没有谢家三郎勘验现场?如何能早早找到杀人真凶?就连杜某人。说不定也要蒙受不白之冤!
全朋友之义在前,助县衙破案在后,何谈跋扈!?”
杨过听了,假么假事地一笑。
“人家河南县的孙少甫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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