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在这公输家世代传承的森林里——我,公输孟启,绝对,敢,和国师一较高下!”
他的话说得很慢,顿挫断句也没照常理,让巫伯璩感到浑身的不舒服,也感到了威胁的存在。
公输孟启不能给他威胁。
是这片广袤的森林,让他心存畏惧。
“嘿,你们……”
巫念急得直跺脚,不知道往爷爷那边去还是往公输孟启这边跑。
她刚一抬脚——
巫伯璩和公输孟启一口同声喝止道。
“别过来!”
咋啦?
巫念纳闷,这脚都抬起来了,总得找地方放吧,不能这么老玩金鸡独立啊。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向坑里边望去……
“妈呀!”
捂着脸就跑。
坑里的工匠门徒全都打着赤膊呢,有的就穿了个裤衩。
这都四月天啦,闷在坑里干活肯定热啊。
“嘣”是绳子弹起的声音。
巫念一下绊倒,双手还有左脚都被绳套套住。
坠落的救生艇是破坏了很多机关,本来应该是双手双脚全套住的就少了一环。
巫念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心里暗骂:
好小子!姐给你通风报信你不感谢不说,还给姐下套。罢了,你们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姐再帮你演出苦肉计吧。
她使劲挣扎了几下绳套反而越拉越紧。
得,合适啦,再拉苦肉计就真疼啦。
“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眼泪“噗哧、噗哧”地掉地上,溅起一股子难闻的泥腥味。
巫伯璩顿觉眼前的局面骑虎难下,原本是想杀一两个人来个杀鸡儆猴,现在看来行不通。
公输小儿比猴还精,一手控制着机关,一边还搬出明日出兵的事来硬怼。
增援“岱严关”肯定是天大的事,让这帮贱民去当炮灰倒也胜过自己动手。
只是……
“爷爷救我——”
巫念叫得还真够凄惨的。
“爷爷来啦——”
老爷子来得真够快的,一把就揪掉了套住她的三个绳套。
“小兔崽子!你愣在那儿干嘛,没看见还是没听见巫家闺女被困住……”
“老爷子,这不怪我!孙儿若是不控制住机关早,早被国师杀了。”
“吓!瞎说啥呢!国师会对你一个小孩子动手,吓唬你的吧。”
“可,可他把田七都踹坑里了。”
公输孟启对老爷子的话表现出将信将疑的样子,抓着树藤的手也开始颤抖。
他就是要让巫伯璩觉得他还是个冲动的大男孩,成不了气候。
“有这事吗,国师是不是踩滑了碰到的……”
老爷子用疑惑的眼神瞧了瞧坑里的工匠们。
工匠们已经散开所谓的阵法默不作声,谁都不想僵持下去,就连挨了一脚的田七也不再揉红肿的手臂。
“哈哈。老夫确实是脚下滑了下,不知道是踩到哪位师傅,对不住啊。”
虽然巫伯璩说的全是套话,语气中也毫无道歉的意思。
但对抗是徒劳的,公输家惹不起巫家,权势的落差可不是坑里坑外的区别。
如果不是巫伯璩急于得到坑里的东西他真就会动手的。
“这天也快黑了,郎中大人还是让他们加把劲把东西挖出来,明天还要出征呢。军中事务是万万耽搁不得的。”
“对对对!国师大人说得对!快挖,快挖!”
老爷子曾几何时也成了应声虫,都是你个小兔崽子害得。究竟是个啥宝贝疙瘩呢,值得大费周折搞得如此复杂,还吃力不讨好的样子。
唉——
谁让他现在是族长呢。
爷爷也得听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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