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娃娃当然不是你,那是谁!”
田石奔溃扑通跪地。
他的确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父王明察。这的确不是孩儿的。儿臣绝对不可能碰此邪术。”
“明察?孤的云儿你们可明察了?你们逼她自缢啦!”
岱王四下张望,瞥见桌案上的玄铁刀,发疯似的抓到手里,挥舞乱劈。
刹那间寒光乱闪木屑纷飞。
“孤今天就给你个明察,剖开你的心来看得清清楚楚,明察秋毫。孤……”
众臣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躲逃。
巫伯璩袍袖猛地一甩长达丈余,借拜倒之势如两条巨蟒飞出,将岱王紧紧裹住。
“陛下不可!真正奸恶之人就在殿外!陛下冷静。”
见岱王被包裹住,所有人全都扑通跪倒,磕头哀求。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还有何奸恶之人,来!来,来!孤一并,一并斩了,他!”
岱王毕竟年过六十,最近身体也时好时坏,再经过今天这一番折腾,早精力透支气喘吁吁几欲站立不稳。
巫伯璩松开袍袖,将岱王搀扶到座位上。
“我不坐,让那逆子来坐。”
岱王还想挣扎,却还是脱力倒在椅子里喘息不已。
“带公输孟启进来。”
巫伯璩吩咐。
鲁二牛领着两名禁军把公输孟启推搡着带进来,随即摁倒在地。
公输孟启对此野蛮方式极为不满。
见三殿下也瑟瑟发抖的跪着。
他强忍怒气道:
“草民公输孟启参见岱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岱王现在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仅冷冷地瞥了一眼。
“公输孟启,你可知罪?”
巫伯璩高声喝问,开始发难。
“这是——从何说起?”
公输孟启知道巫伯璩对他成见颇深甚至怀恨在心,此刻见他站在岱王身边指不定说了他不少坏话吧。
三殿下战战兢兢地悄声说:
“此时父王正在气头上,你万事皆要忍让。”
哼,巫伯璩你个老匹夫否决我辛辛苦苦制定的“困斗计划”,你还欠我两巴掌呢。
想到此公输孟启腰杆一挺就想要站起来,完全没有听从三殿下的劝告。
却又被那两名禁军摁住。
“大丈夫跪天跪地跪君王父母。就算你巫伯璩是国师与我何干,我凭什么要跪你!”公输孟启大声抗议。
巫伯璩冷冷地道:
“因为你包藏祸心,投降纪军,是岱国的罪人!”
公输孟启挣不过身强力壮的禁军,又被摁住。
“堂堂岱国国师,竟然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黄毛小儿你少叫屈,老夫证据确凿,自然是要叫你心服口服。”
巫伯璩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就像在和自己的孙儿谈话般亲切。
“我问你,守备军与禁军的装备都是你公输家制作的吧。有一万多套呢!”
“那么,请你告诉大家公输家共有多少人参与制作?用时多久?材料成本多少?”
公输孟启语塞。
忽然发现这些问题自己都不能回答,这都是涉及“黑装置”的秘密。
巫伯璩果然是个老狐狸,看来他是早有预谋,今天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既然这样,呵呵,那国师大人,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看是你巫家污蔑人的手段厉害,还是我公输家的机关加上仙女媳妇的仙术科技霸道。
想通此节公输孟启反而安静下来,也幸好现在是跪着的,袍袖很好地遮盖住了双手,也笼罩住摁在地上的“黑装置”,他开始了自己的布置。
“指间动方寸,掌上弄乾坤”。
如果一个小小的岱国都搞不定,何以建立自己的“体制”。
巫伯璩这可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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