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岩起恼他戏弄,提起来拳头就要胖揍他一顿,被王梓禾拦了下来,气呼呼的犹感不忿,道:“这小贼狡猾,不知又有何诡计,居然混进了山庄。”
大手抓落,一手提着萧瑜的胳膊,一手抓住他的腰带,像提溜小鸡一样将他抓举起来。
萧瑜只当他要将自己凭空扔了下去,这里陡峭直立,被平直摔落,一条小命,只怕就此丢了大半。他刚才还要自己滚动下去,这时却又心中怕了,不住扭动,嘴里哼哼唧唧的求饶道:“有话好说,好说好商量嘛……”
只听呯啪有声,怀中的东西都掉落了下去。
王梓禾捡起那万能钥匙的皮囊。他先已见过这个东西,这时便随意放到了衣兜里,拿起另外一个小布包,打开看了,却见里边是父亲的那方锦帕。
萧瑜居然用心保存,没有让锦帕脏污了,王梓禾很是意外,对萧瑜的恶感,登时减了三分。他轻叹一声,细心的用指尖抚平帕上的褶皱,拭去灰尘,这才折叠好了,放回怀中。
看他这副神情,自然可以想见,这方锦帕十分珍贵,对他父子都有着异乎寻常的深刻意义。
郑岩起歪头看着,略感奇怪,忽觉又有东西从萧瑜的身上滑落,掉在脚上,他顺势脚尖勾起,那东西飞到半空,却是一本巴掌大小的小册子,随风翻动,哗啦作响。
他甚感好奇,但这时双手抓着萧瑜,无法腾手抓拿,便斜身晃动,将萧瑜的脑袋往前一探,随即半竖起来。那小册子果然正落在萧瑜的后颈,夹在衣领之上。
郑岩起看到册页上写得有蝇头小楷,笔致飞扬,倒也遒劲有力。他看到了文字,先便眉头皱起,脸色苦楚,逐字的往下看,一边一字一顿的念出声来:“城东盐商吴俊熙,三两银子,初一辰时,返回……不,这个字念‘还’,返‘回’……‘还’五钱,余二两五钱……”
再往下看去,都是类似记载,何处某人,几时多少银子,返还几许,便如是流水账薄。
最后一页,写道:狗官王,文庙口,锦帕一副,三钱银子。
郑岩起恍然大悟,道:“好小子,原来这是你的账本,记录了一应失主,竟然写了这么多字,哈,好多个人。这一下人证物证俱全,那就再好不过了。说,你记着这些个干什么?”
他只见到萧瑜的脑袋向前耷拉,显出无精打采,却没有说话,转念一想,便即明白,叫道:“我知道了。你是见这些人容易下手,要记了下来,好轻车熟路,再次下手,是不是?”
萧瑜脖子扬起,道:“不是……”
唯一停顿,似决定了要高声分辨,却被王梓禾伸指点中颈侧的哑穴。他下边的话登时从中截断,没了声响。
王梓禾向郑岩起做个噤声的手势,指点他透过树缝,往远处看去。
郑岩起转身不便,就将萧瑜扔到了地上。他害怕萧瑜乘机使诈,便左脚踏到他的后心,扭转身子。郑岩起体形彪悍,有一百六七十斤的重量,这一下都压到萧瑜身上,登时让他瞪眼吐舌,四肢弹动,一口长气险些吐不过来,就此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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