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颍大声说道:“不对,不对!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如果加上运费开支,这个数目还要再涨,恐怕就要超过一百两银子的费用了!”
“噢?这是怎么回事?”普努尔丁与王勇一齐好奇地追问道。
郑文颍说道:“州府官方修定的历史,固然十分全面,但也稍有不足之处,有些内容比较简略,有些内容避而不录。若是想要深入研究其中的某一个专题,还需要再参考一些私人编著的书籍。购买这些书籍,大约有十余种,算是比较重要的。如果想要深入了解吁也摩图大单于时期的政治军事成果,这些参考书籍最好也都是要购买齐全的,大概还要再多花数十两银子。”
“噢,原来如此!想不到呀,文颍姑娘竟然如此精通这个专题。盼着今后与文颍姑娘多相处一些日子,早晚闲暇,也好来向文颍姑娘请教呀。”普努尔丁欣喜地说道。
郑文颍道了一声“惭愧,”又道,“我对这个问题的了解嘛,其实也是十分粗浅的,仅仅了解一些大概的重要事件而已。没什么可教你的。不过,我有一个朋友,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专门研究过吁也摩图大单于的事迹,他自己就是州府官员,工作又与草原事务有关,而且,以他的身份,又可以查阅文藻馆的资料,所以,他曾经出版过四、五种有关于吁也摩图大单于的学术专著呢!很有声誉。凡是咱们州府的刺史、将军们处理草原事务之时,必需要在案头上常备这些著作,时时参阅。”
“啊,啊!文颍姑娘,闻你此言,好不教人向往。可惜,咱们草原牧民,无缘识荆如此才智渊博之士,大是憾事!”
“你要结识此人,却也容易,我替你们做个引介也就是了。”
“咦?文颍姑娘说笑了!汉地远在数千里之外,如何与那人相会呢?”
郑文颍笑道:“此人么,现在就在咱们绵薄山里。”
普努尔丁大感惊喜,说道:“此人是谁?现在何处?嗯,待此间之事稍做了结,便请文颍姑娘引我去见此人如何?或者……我愿备下一份厚礼,相烦文颍姑娘招致此人来我帐下,可好?”
郑文颍微笑着,看了看王勇。
王勇说道:“嗯,我大概能猜到你说的是谁了。”
“王先生,你也识得此人么,此人是谁?现在何处?”
郑文颍答道:“这个人名字叫做沙绍棠,曾经做过上官老狼主的老师。现在却在薛老丈的营里。你要见他,恐怕有些曲折。不过,咱们想想办法,倒也不是不可能做的。”
普努尔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说道:
“原来却是此人,我倒是也听说过。嗯,如果此人确是真有本领,将来有机会的话,倒也不妨见一见他。”
虽是这样说着,普努尔丁的兴致却冷落了许多。想来,他也一定听说过沙先生的那桩风流事,故而颇有轻慢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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