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来到身心科就好像到了自己办公室一样,跟沐春有说有笑随意的很,好像沐医生还对她特别恭敬,甚至有些谄媚之嫌了。
“老师,这个白露到底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治疗啊?”
“后背疼痛啊。”沐春说道。
其实不仅仅是后背疼,白露周二来找沐春是因为,她的老公何平刚回来一天,又去外地演出了。
从沐春这里离开后,白露照例开车回公司,这个医生虽然讨厌,自己的心事除了他也没有人能说,要是这医生不是总盯着问“写曲子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又练了一首新的钢琴曲,要不要给老师听”,甚至还说过几天会在门诊室里放一架钢琴,这样老师每周去就能给他上钢琴课了。
让自己的病人给他上课,这是蹭免费劳动力的吧,可真要是拒绝的话,这男人也挺可怜的。白露想着,毕竟是觉得她的专业素养不错,才希望跟她学钢琴的吧。
要是没有这些小毛病,倒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情人人选。
可惜,情人这种东西白露是不要的,喝酒以后虽然偶尔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是一觉醒来,白露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说起来第二天总是后背疼痛难忍。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一个固定男友,这样,也算是报复何平,可仅仅是闪过这种念头,白露就浑身不舒服,感觉再也没办法接受自己。
就这样带着暧昧,每周聊聊天也许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吧。
想玩这些,白露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工作来,高校联演的场外活动刚结束,立刻又有两项重要任务交到了白露手上。
自从放弃成为演奏家以来,白露在工作中仍然对自己要求严格,也不希望领导交代的工作在她手上弄砸了。
至少要表现的比其他老师们好一些吧,毕竟她是学校里学琴时间最长,专业素养最高的。
白露也知道校长倚重她,给她更多和更重要的工作,做一件事就要做好,一直都是白露的生活准则。
有时候就算麻烦一些,她也会想着,拒绝同事的请求总不太好,人家也是出于信任和欣赏。
沐春的事情也是一样,当众请求白露成为他的钢琴老师,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拒绝。
眼看着全年的最后一个月悄然到来,匆忙和紧迫感也紧随而至,白露刚踏进学校,就被叫到会议室开会,开会的内容无外乎乐理考试,年底汇报演出以及乐川国际钢琴比赛。
青年组的比赛最后年龄是32岁。
白露在报名手册上看到了,正巧校长也提到青年组的比赛年纪。
“白露,去试试吧,也算是给我们学校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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