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

“不知道！名字长达五个字，不是小人物。为什么会是你的保镖？”

“日暮城里的消息居然滞后到这种地步？简直就不像是活在大陆上的人。”

“师父你太得意了，你对我们患者的生活也是一无所知。”森说道，“今天早上你是怎么说日暮城的患者的，你不会忘了吧？”

“确实。你们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失去了理智。”拉蒂娜长叹口气，把绷带放到桌上，坐了下来，“那就先和你们说说拉格瓦尔特的事情吧。这很重要。今后几天你可能都要以这个身份出现在人们眼前，可不要提前露馅了。”

“拉格瓦尔特。如你今天所看到的，是个相当有名的人物。但我初时见到他时，他只是个流落街头的穷光蛋罢了。当然，那时候他也不叫这个名字。至于他最初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好歹是一个贵族，没理由非要去问一个穷光蛋的名字。”

“那时我需要在人体上试验我调配出来的一个试剂，就随便从大街上找了一个穷光蛋——当然，那试剂对人体是无害的，我没有残忍到那种地步。我把试剂掺在饭里面一口口喂给他吃，然后在一旁观察记录他的身体状况。研究持续了三天，结束后，作为酬劳我给了他一些零钱。”

“他离开后，用我给的钱当路费去了因格特帝国，当了佣兵。之后的事情赫特拉易大陆上的人都知道了。他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直至被提拔去当皇帝的亲卫。之后他作为亲卫，救过因格特帝国的皇帝一次、救过太子三次、救过公主五次，听说其中有一次还扛起了一匹马徒步穿越了三个城市。皇帝破例允许他参加因哥特帝国四年一度的竞技大会。他在竞技大会中打败了所有对手，夺得冠军，被皇帝赐名拉格瓦尔特。在我们吉斯卡共和国，五个字的名字在元老院中还是能见到许多的；但在因格特帝国，那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荣誉了。”

“因哥特帝国皇帝向来喜欢英雄，赐名之后，又破例提拔他当贵族，他拒绝了，说自己该回国了；皇帝为了挽留他，又给他赐婚，要把最小的公主嫁给他——就是被他救过五次的那个公主。其实就算皇帝不赐婚，那个公主也早就喜欢他了。但他仍然拒绝了。皇帝一怒之下把她关了起来，差点把他斩首。好在因哥特帝国的皇帝最终没有要他性命，反而还用最好的仪仗队护送他回国。”

“之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回国后，先是在我国都城呆了几个月，拒绝了元老院的所有邀请，然后就一路跑到了银月城。那家伙……不知为什么误以为我当年是出于善意亲手喂他吃了三天的饭，还资助了他路费。先来向我求婚。可我当时已经和赫索伦家有了婚约，于是他就找到我父亲，一转成了我的保镖……”

“你就没和他解释清楚？”

“怎么解释？难道要我对他说：‘对不起，我那时只是把你当小白鼠。你逃了和公主的婚约，真是可惜啊’？那样我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听起来也是个不错的男人。”森说道，“你就没想过解除和那个疯子的婚约，嫁给他？”

——森又在背刺苍了。大概苍确实是在什么地方惹到了她。

“嫁给他？凭什么！他有赫索伦家那样有钱么？钱！能够支持我研究的钱才是最重要的！喂！你有什么不满么？”

“没什么，”焰感到脑袋有点痛：“难怪今天那些士兵们看到森后都哗哗的流着泪握着我的手，和我说大哥你终于想开了。”

“他要能想开我就高兴死了！在我身边待久了，又得不到我的注意，最近他的性取向好像有些……额……没什么”

“等等！我记得刚刚别人是闻到我身上有香水味，然后就突然叫我拉格瓦尔特！是你用的那女士香水！你到底是让我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哈……闲聊到此结束吧，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揭穿你们么？”

“你现在转移话题我反而更在意了喂！”

“哥哥不用太在意。”森回过头来，“有森陪在身边，大概不会有人误会的。”

“那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误会了。”焰用森听不清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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