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晌午,刘牧才从乾清宫里出来,不是因为皇帝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实在是因为皇帝太忙,完全顾不上他。
刘牧朱标出了乾清宫,一直走到了东宫,朱标想要留下刘牧在宫中吃过午膳再走,但被刘牧婉言回绝了,毕竟杨大郎还在宫外等着自己呢。
“也罢,既然你执意要走,本宫也不好强留你了。对了,你有个学生叫张顺,本宫没记错的话,今年也会参加会试吧,让他好生准备吧。”
刘牧拱拱手,替张顺谢过了太子的恩情。刘牧觉得太子对自己不薄啊,不仅关心着自己,而且还关心着自己的弟子。
赵正按照太子的吩咐,驾着马车将刘牧送回刘家庄子上。
三日之后,刘牧和张顺骑着两头小毛驴又回到了京城,因为明日便是会试了。
张顺原本想得是自己一个人来参加这次会试,但刘牧还是不放心,说什么都要来陪考,张顺实在拗不过恩师,只好两个人一同参加会试。
对于八股这东西,刘牧实在是无能为力,能不能考上,就看张顺自己的造化了。
刘牧唯一能做的,就是早早地在凤来酒楼预定了两间房间,这可是他多年考试积累下的经验。如果不提前预定好房间,到考试时房源紧张,说不定会有露宿街头的风险。
为了犒劳即将参加会试的张顺,刘牧特意点了一桌好菜,要了两壶好酒,当然酒是没有张顺的份了,要不然喝大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正当刘牧和张顺有说有笑,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时候,一位穿着儒衫的风尘仆仆的书生跑进来,抓住一个店小二,大口喘着粗气,问道:“店家,可还有空房间。”
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刚忙把他推开,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埋怨道:“房间两天前就没了,你去别家在看看吧。”
店家的这句话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书生,他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即竟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已经是我找。。。。的最后一家。。。。了,想。。。。。我十年寒窗苦读,竟然功亏。。。。。一篑,苍天啊。”
住在这家店里的大多是参加今年会试的举人,他们望向这个书生的眼神里即有同情,又有一丝窃喜。
刘牧无奈地摇摇头,别说现在交通不发达,难以估行程的耗时。就算后世的高考,也总有那么一些粗心大意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耽误了考试。
店小二有些生气了,这好好地生意做着,你这是又哭又闹的,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便开始推搡,可不曾料到这人的屁股就像吸在地上一样,怎么也推不动。
店小二无奈,只好叫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杂役,硬是抬起来,准备将他扔出店去。
“稍等一下。”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最后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刘牧身上。
刘牧的善心又在作祟,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一个举人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于是,决定帮他一把。
“店家,你去找一床被褥,让他现在我房间里借宿几天吧。”
那名士子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着杂役的胳膊,满怀欣喜地望着店小二。
店小二有些难为情,刘牧没有办法,走到店小二身边,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塞到了他的手里,“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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