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先生是本王的坐上贵宾,你们敢如此粗鲁地对待他,还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他,简直岂有此理。”朱棡的这一句话彻底断送了账房先生所有的幻想。
本来想把刘牧赶走,然后将房间高价转给其他的考生,从中间吃个回扣,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得罪了晋王殿下,别说回扣了,就连东家那里该怎么交代,自己都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刘牧竟然有这种背景,小小的举人公在晋王殿下面前可真得不值一提啊。
账房先生也是个识相的人,赶紧在刘牧面前不停地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刘先生恕罪,恕罪啊。”
刘牧蹲下去,一脸微笑,只不过这微笑里透露着丝丝地凉意,道:“你这么想把我赶走,是想把我的房间高价转给别人,然后从中间吃回扣吧。”
刘牧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可以恰好让在座的众人听清,账房先生的脸此刻已经变得铁青。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叫杀人诛心。
刘牧已经无需在考虑怎么处罚账房先生了,因为那些被当枪使得杂役和店小二此刻正在怒视着他,仿佛要生撕了他。
什么叫借刀杀人,这就叫借刀杀人啊、。
上楼收拾完东西,刘牧给张顺留了个字条。再次回到大堂时,账房先生已经不见了,只有店小二在勤快地擦着桌子,朱棡则是在焦急地等着刘牧。
“我那间屋子就留给了昨晚的那个士子吧。”
店小二一脸和气,远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是是是,该怎么处置,一切都听公子的。”
朱棡走到刘牧身边,白了店小二一眼,把他吓了一哆嗦。
“刘先生,你以后来皇城的时候,就到我晋王府上来住,省得在这受这气。”
不知何时,自己竟成了晋王口中的先生,这让刘牧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最起码,比那个“牧哥”要抢上不少吧。
京城深处的一座府衙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低头喝着茶,如果刘牧在场,他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哆哆嗦嗦的跪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正是账房先生。
“现在知道什么叫做人心不做蛇吞象了吧,竟敢吃我的回扣,而且还得罪了晋王殿下。哎,你走吧。”
账房先生听到“你走吧”之后,不仅没有一丝丝喜悦,反而有一脸惶恐地不停地磕着头,请求一个宽赦,因为在中年男子的嘴里,你走吧便意味着你死吧。
中年男子自然不会给他一丁点施舍,三个手拿唐刀的家丁将账房先生拖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这个世界便不存在这个人了。
“刘牧,刘牧,这个人有点意思啊,没想到竟然连晋王殿下都对你如此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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