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刘牧心情很不好。
在这个年代,像这样的重男轻女的家庭还不知道有多少,像方可可这样苦命的女孩子也还不知道有多少。
心情不好,刘牧在学堂上完课,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就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躺下了。
夜色渐晚,一轮圆月已经高悬于空中,刘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无法入睡。
忽然,刘牧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如此的清晰,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
有贼,还是有人想要害我。
为了防贼,刘牧的床上总会放着一把匕首,此刻他把匕首悄悄地抽出鞘,紧紧地攥在手里,一旦有歹人靠近自己,自己便可一击致命,要了那人的命。
门吱哟一声推开了,刘牧这才想到,今天自己躺下的太早,竟然忘记将卧室的门锁上。
刘牧此刻能够明显地听到有人蹑手蹑脚地向自己靠近,他手里的匕首也攥得更加紧了。
随着桌子发出一阵碰撞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哎呀。”
方可可?
刘牧长舒了一口气,把匕首放好,坐直身子,便将床边的灯点亮。
只见方可可正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身旁是被她撞倒的椅子,见到屋里灯亮了,便泪眼汪汪地看着刘牧。
刘牧暗自庆幸自己今晚睡觉的时候,穿了衣服,要不然非得糗大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啊。”刘牧跳下床,检查了一下方可可的伤势,只是略微碰了下,并没有什么大碍。
刘牧将方可可搀扶起来,然后把碰到的椅子竖起来,让她坐下,还顺手给她到了被温水,整个刘家庄能有这待遇的,恐怕也只有方可可一个人了。
“兄长,我怕。”方可可喝了口水,怯生生地说道,看来她对今天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啊。
“怕什么,那两个人不会再来找你了。”刘牧在方可可对面坐下,他没有让杨大郎他们告诉方可可自己是怎么惩罚方卓父子的。
方可可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身体也已经发育,今日来刘牧的房间,也只穿了一件睡衣,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曼妙。
方可可一边哭泣,一边跟刘牧诉说着自己悲惨的过往。原来方卓本是一个富家少爷,后来沉迷于赌场,将家底全部败光,沦为了一个普通的佃户,又不会种庄稼,只能左邻右舍去东借西凑,借的多了,也就不会有人再借给他了。
方大如作为方卓的独子,从出生起便备受方卓的宠溺,到二十多岁了还五谷不分,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自然是找不到媳妇的。
方可可自从懂事起,就帮着家里干活,直到自己被父亲卖到了妓院里。
刘牧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这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在刘家庄好好过下去就行了。”
方可可点点头,说道:“兄长,可可好幸运,遇到了你这样的好人。”
来到明朝之后,刘牧收获了很多人的称赞,说自己是一个好人。说实在的,刘牧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他只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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