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没有跟随众人进去,毕竟自己身为武将,出现在这个场合上本身就不算合适,所以就跟一群没有进殿的儒生围在外面,静静地等待里面的结果就好。
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拍自己,傅友德扭头一看,竟然是汤和,“下注了?”
汤和点点头,笑道:“下注了,你还别说,这丰泰楼还真会做买卖,赌国子监的赔率是一赔一,赌汤山书院赢是一赔三,平局就是一赔十。一群人下了国子监会赢,只有寥寥几人赌汤山书院赢,就你我老哥俩堵了平局,你没见丰泰楼老板的脸,都已经铁青铁青的了。”
“估计这家伙以为这次要输很多钱吧,看来还是没人相信汤山书院会赢啊。”傅友德无奈地摇摇头,抄起手,和汤和一起注视着殿内的情况,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等众人都坐定了,朱元璋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你们的比试就开始吧。”
国子监的儒生们朝着朱元璋行了礼,便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恨不得将刘牧的汤山书院的人给撕碎了。
李敬忠面带微笑地问刘牧,“刘公子,今日的比试,你打算以什么样的方式比啊。”
望着李敬忠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刘牧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地点既然选在了国子监,比试的内容也选择了儒学,那么比试的规则可否由晚辈定呢,要不然传出去,国子监会遭人唾弃,胜之不武的。”
李敬忠有所迟疑,他早就听说了刘牧鬼点子太多,说不定又在酝酿什么鬼点子呢?
“李司业下帖子的时候,在下没有丝毫的迟疑,今日也是爽快的赴约了,没想到李司业对晚辈的要求竟然这么迟疑,太让晚辈失望了,莫非是李司业害怕输给晚辈。”刘牧假装很是无奈地摇摇头,他身旁的刘伯温也不禁在内心里偷笑。
李敬忠还没有发话,他身后的儒生们已经坐不住了,一个个的怒目而视,要不是朱元璋在场,估计这群人早就冲过来,跟刘牧理论一番了。
“笑话。”李敬忠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冷笑一声,捋着胡子说道:“在下虽不敢自诩为什么大儒,但还是有信心能够胜过你们这群无视圣贤之道的狂妄之徒的,比试的规则就由你来定,在陛下面前,想必你也不敢耍什么滑头。”
“好。”刘牧郑重地点点头,但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让李敬忠上套了,果然对付心高气傲之人,激将法永远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李敬忠已经搞定了,刘牧便望向了朱元璋,这件事情最终还得有陛下定夺。
这等激将法在朱元璋眼里,便如同小儿科,朱元璋连看都没看刘牧,直接说道:“朕不关心你们怎么比试,只要你们能在儒学上分出个高低来就好。”
看来朱元璋对自己的国子监很是自信啊,在他眼里,就算刘牧刷小把戏也是不可能在儒学上赢得过国子监的。
“衡量一个书院的实力,除了看学生的实力,还要看授业恩师的实力。所以今天的比试,不止是书院学生的比拼,还有老师的比拼。”刘牧此言一出,就连朱元璋就觉得很有道理,不禁点点头。
李敬忠并没有直接同意刘牧的建议,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刘牧身旁的刘伯温身上,在刘伯温面前,李敬忠可没有丝毫的勇气敢卖弄自己的学问。
刘牧清楚李敬忠地迟疑,不禁笑道:“李司业尽管放心,刘先生在汤山书院只负责教授算学,他不会参加这次的比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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