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抱着李敬忠把他放在了一边,生平这么狼狈,还是第一次呢。
刘牧从地上扶起李敬忠,笑道:“李司业,愿赌服输吧,这么一死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李敬忠指着刘牧,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他实在没料到今日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倘若朱元璋不在场,李敬忠一定会把原先的赌注赖掉,但此时,朱元璋已经坐会了位置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李敬忠连山的皱纹被刺激得更加深了,他指着刘牧大喊,“上天为证,我李敬忠世代诗礼传家,一心向学,从无恶迹,让我拜你为师,那是奇耻大辱,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要不是杨大郎站在一旁,估计现在李敬忠又要卯足劲往柱子上去撞死了。
宁死不辱,李敬忠竟然还是一个有血性的人。
“算了算了。”刘牧摆摆手,那日自己让李敬忠拜自己为师,完全是想要杀杀他的威风,没想到这家伙骨头竟然这么硬,选择死也不选择拜自己为师。
倘若再逼下去,将李敬忠逼到死地,传出去,那自己就得与天下读书人为敌了,朱元璋和朱棣这样雄才大略的帝王都不敢与读书人为敌,何况自己呢?
“哼,我不要你的怜悯,败了就是败了,大不了一死。”李敬忠不识相的说道,嘴还是很硬,但人却站在原地。
刘牧有些懵圈了,世间竟然有这种给了台阶还不下的人,让你拜我为师,你说是侮辱,现在不让你拜师了,你说我是怜悯你。
一直未发一眼的朱元璋终于忍耐不住了,一拍椅子,怒道:“李敬忠,你身为我大明国子学的司业,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在这里胡搅蛮缠。传朕旨意,将李敬忠赶出国子学,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录用。”
李敬忠还是不了解朱元璋啊,以为已死相逼能够显得自己有多伟大,结果反而更使的朱元璋感到厌恶,索性就将他赶走了。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点什么,李敬忠就被毛骧派人给架了出去,瞬间,国子学便恢复了清净。
朱元璋面带微笑,指着院落中间的纺织机,问道:“这纺织机叫什么名字来着?”
刘牧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妙,回答道:“这叫珍奇纺织机。”
朱元璋皱了皱眉,摇摇头,“什么珍奇不珍奇的,依朕看,就叫做大明第一纺织机得了。”
大明第一纺织机,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刘牧顿时也有一种想要在柱子上撞死的冲动。
还没等刘牧说话表态,胡惟庸就从人群中站出来,扑倒在地,高呼:“大明第一纺织机的出现,真乃百姓之福,大明之福啊,真是天祐我大明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行的众臣也从镇静中醒过来,立刻跪在地上山呼万岁,国子学里的众位儒生也都跪拜在地,行大礼参拜,一时间,为陛下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国子学。
朱元璋望着跪倒在地上的众人,放肆地大笑,脑海中确实一群衣不遮体的人了,随着棉花的推广,纺织机的发明,这样的场景就真得一去不复返了。
众人接到朱元璋的命令,从地上站起,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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