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黎叔你知错就好,不必再行如此大礼了,赶紧起来吧!”
“谢少当家!”
在黎五谢恩之后,屋内的声音停了那么一瞬间,就在窗外的杜锦以为两人已经说完了的时候,南宫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黎叔!刚才我光顾着发火了,倒是忘了问问你到底为何进城了?按说你也应当知道这样的风险,可是为何又会如此行事哪?”
“这老奴惭愧!这一次进城却是为了办一件私事。
少当家您是知道的,老奴在这城里可是有一名相好的,这相好的还给我生了个儿子,这可是老奴唯一一个儿子啊!
这咱们马上就要走了,老奴寻思着咱们没几年的工夫是回不来了,所以才冒险进城给她们送点银钱,也省得老奴走了之后,她们母子没个着落。”
“什么?黎叔你,你进城竟然是为了这事!?
这种事你为何现在才办?
之前还在城里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把这些杂事提前处理好的吗?而且为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赶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南宫煜听到黎五的理由之后,语调突然又提高了几个八度,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些气急败坏。
“这,老奴之前一直忙着往这转移那些资产,忙得晕天黑地之下却是一时将其给忘了,等到老奴想起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所以这事才会拖到了现在!”
“黎叔啊!你这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哪?是夸你因公废私,还是骂你办事糊涂拿?
唉!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就问你一句,你给你的相好和儿子送钱的时候,跟她们见面露脸了没有?”
“这,老奴确实是见了她们母子一面,这有什么不妥吗少当家?”
“诶!黎叔你糊涂啊!这城里可还到处都贴着通缉悬赏你的布告啊!你怎么还敢在城里露脸呐?”
“哈哈!少当家你担心的是这事啊!您放心!老奴也就是在我那相好的家里露了一面,没让外人看到,不碍事的!”
“糊涂!谁说那些外人了?我说的就是你那相好的!
你要是不露面偷偷的给她塞点银子,那看在钱的份上她应该不会声张,可是你既然在她面前露了脸,那你猜她会不会为了官府悬赏的那一万两白银把你给卖了呐?”
“这,这不能吧?我,我一向待她不薄呀?而且这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和她还有一个儿子哪!
不会,不会的!她应该是不会背叛老奴的,少当家您应该是多虑了,吧?”
南宫煜的话让黎五很是动摇,从他那摇摆不定的语气就能听出来,很显然他在他那个相好会不会出卖他的这件事上,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呵呵!待她不薄?据我所知,她之前的那个死鬼丈夫也待她不薄,而且和她的夫妻恩情又岂止一日?百日千日都不止!
可是这有什么用,她还不是因为贪图你的钱财,和你合谋把他给害死了?
而且她谋害亲夫的时候,不也是和他早就有了孩子了吗?
所以比起那个倒霉鬼,你又是从哪来的她会对你讲恩义的自信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这俵子无情戏子无义,何况这种又表又心肠歹毒的贱妇?
所以黎叔,现在你还觉得她不会为了那足够她一辈子过活的万两赏金银,而出卖你吗?”
“这,这!”
黎五被南宫煜说得冒了一身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唉!行了!现在事已至此,你再后悔也是无用了!看来这地方不能再呆了,咱们马上就走!”
“这,老奴惭愧!不过少当家,这一次老奴只是给她送了银钱,对于这藏身之所老奴可是只字未提呀!
不说她有可能不会背叛,就算是她背叛了老奴向官府出首,也对咱们的所在一无所知!
所以少当家,咱们是不是不用这么着急的?”
“若是她没背叛还好,若是真的出了首,那得到你还在香山县消息的官府,很可能会猜出咱们这灯下黑的技俩,到时候必然会再次对城内城外进行大举搜查!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再想像之前那样官府一来就往这山中躲藏已经行不通了!
不说这遍地泥泞之下,留下的痕迹根本就瞒不过人,就算是能处理好,那山中不知何时就会爆发的山洪泥龙也能要了咱们的命!
咱们可不能把身家性命寄托在一个毒妇的节操之上,所以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咱们也要马上就走,现在就走!”
“可是少当家,咱们的财物还有将近上百万两的银子没有转运完,是不是等上一天再走?”
对于黎五说的这一百多万两银子,南宫煜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只是沉吟了几秒钟后,就坚定的道:“不等了!反正大头都已经转运完了,不值得为了这点零头冒险!
你马上去通知所有人都准备好,咱们立刻启程!
至于剩下这点银子,能拿走多少就拿多少,其他的就直接扔了吧!”
“是!老奴立刻去办!”
听到这,蹲在屋外窗子下偷听了半天的杜锦,也顾不上感叹这南宫煜一顿神分析,竟然误打误撞的分析出了他们真实处境的好运气,因为不想在后援没来之前与他们照面,所以急忙退向了屋后。
可是就在杜锦刚刚退到了屋后,堪堪躲开了推门而出的黎五的视线之时,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喝!
“你是哪条船上的?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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