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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往事听的司马白心头沉重,老道三言两语之间究竟饱含多少血泪,恐怕只有当事者才能知道。
“永嘉也是个好孩子,她为了解你寒毒,做出了女人最大的牺牲。”抱朴子见司马白对两个孩子起了怜悯之心,话锋一转说道。
司马白眉头一挑,倒不是嗤之以鼻,而是见老道上的残像又发生了变化。
方才他讲起往事,残像始终灰灰黯黯,颤动平稳,便如一潭死水,司马白瞧着莫名间心里便被沧桑之感充斥,只觉老道心必然是很低落的。
直到说出那句女人最大的牺牲,残像便如死水中投进一块大石,瞬间掀起水浪,变的极不稳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正百思不得解,便听抱朴子又道:“你看看那壁刻,能从中瞧出来什么?”
司马白顺他所指望去,这壁刻,伏羲持矩,女娲举规,人首蛇的图腾他是见过的!
曹小哭给他的藏文镜!
这壁刻与藏文镜周圈所雕刻的图腾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蛇尾的纠缠都丝毫不差。
看到那纠缠的蛇尾,司马白忽然明白了,正如老道所说的那样,阳造化,天地常伦!
“她就是这样解我寒毒的么?”
“不错,是我告诉她的,原本只是试一试,不想竟成功了。”抱朴子意味深长的说道,“金血破体,变为凡物,唯有一法不变,那是因为彼时的曹小哭只是一个孩子,而如今的石永嘉,却是女人。”
司马白脸上一红,已明白了老道所指。
“不可能的,石永嘉杀我尤恐不及,为何要以相助?”
“女徒说起你两个人的事,可从没要打要杀哟,小友,老头子倒想问你一句,红尘三千丈,便全是愁和仇么?”
司马白一下怔住了,榆林川初见,盛乐相交,驿站突围、流营火海,一骑杀阵,乃至成都城外她瞧见自己时那嫣然一笑,一幕幕赫然涌上心头,他不也问自己,他和石永嘉之间,便全是愁和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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