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子亏大了,瞎子白七一拖二的混进了乞活流营,一日三餐有粟有肉,每日里全是褚妙子亲自送来,但这书,却是一个字也没教,一堂课也没开,白瞎了一柄戒尺。
这白七倒也坦诚,安顿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四个字,没空教书。
好嘛,什么修身、明理、立志,全是信口开河,无非是要借她统镇将军骈妇的名头避过搜检罢了!
爱教不教吧!褚妙子只是冷笑,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她藏之不迭,还敢让他抛头露面?
但他找上门来搭讪,是巧合还是蓄谋的?
褚妙子懒的问,她不会因为他搬出了陈留郡主的名号就帮助他,这种拉大旗作虎皮的人她见多了。
如今看来,他们绝对是有问题的,但一惯不张扬不犯错,如履薄冰在萧关讨生活的褚妙子,到底是为了这个两面三刀的骗子而冒险了,至今仍小心翼翼的收留着这三个人。
只因那夜他提起了有书的名字,而那夜,郡主的乞卫之一,有书,正在乞活流营,并且担负着极要紧的事情。
不管这个白七打的什么主意,都不妨先带回营中,见了有书便知分晓。
可事情偏偏就巧了,根本没见到有书,有书在那夜恰恰离营而去,只字未留。
褚妙子一番询问才弄清楚原委,她知道,有书走了。
这倒是那混账的一惯做派,放在以往,褚妙子除了啐骂几句,气上两天便也忘了,没甚打紧。
但这次,却将她难倒了,这三个人究竟该如何处置呢?
她如今对那瞎子厌恶的很,若不是他带来的那两个女人还算顺眼,她真懒得应付,捆起来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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