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润,拔剑而起,与葛无忧的剑招剑式完全相同,而且,他的剑招越走越疾,隐有剑光剑鸣,剑意轰然而出!
很快,江润练完无量天池,走到葛无忧身边。
他们看到,葛师傅的双眼中泛出两行清泪,像是又想到了友人。
他丢了神,再一次误入江润行剑的‘意’中。
葛无忧拖着剑,转身坐在秋千上,用剑一抵,秋千晃悠起来,开始自顾自的碎碎念:
“每个人都会为一些东西而坚持,其他人会觉得是浪费时间。但对这个人来讲,却很重要。”
“初十,白露,这一天,有个人找我喝酒,他叫任五。我想起算卦人说的话,拒绝了他。他告诉我,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他看出我心中的寒,留下一个酒壶就走了。”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那个酒壶是空的。”
“任五告诉我,那天酒馆打烊了。或许他那天上门来,是想从我这讨一壶酒喝。”
“这件事我一直记得,如果没有算卦人的那一卦,那一天,他一定会喝醉。”
“……”
葛无忧的声音停了下来,这一次,他没有发愣,倒是释然了很多。他接过江菱递去的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江先生,你的剑势高明,形成了剑意,我对你的‘意’简直没有抵抗能力,又陷入剑意中。”
江润接过话:“葛师傅,你是一个有故事的练剑人。”
“你心中藏有一个叫任五的人,你们的友谊就像你的剑心,能经得起几十年的打磨,我相信,如果任五能知道,他会很欣慰。”
葛无忧吸了一口气,脸上怅然若失,对江润说道:“谢谢你,江先生。”
看着提剑走入院中的青袍背影,江润心中隐有一种感觉,他的剑法虽然形成剑意,但葛师傅像是更愿入‘意’的那个人。
葛无忧拿剑平举:“无量剑法第三路,开山无量!起手千钧式,挡剑转游龙,浮青化雨而收。”
“江先生,看剑招!”
……
葛无忧演剑,江润试剑,招式变了又变,路数换了又换,整整一十七路无量剑法,全部练完。
练到剑法后期,江润江菱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每一路剑法,江润都会练出剑意。而葛无忧就会陷入意中,在意中相会任五。
葛师傅不仅是一个称职的练剑人,说的故事也很好听。
他的眼泪快要流干,但他整个人像是越来越有精神,剑法练得越来越认真。
或许,他是想更快地融入江润的剑意中。
江润和江菱看着荡在秋千上,手握千绳,依旧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葛师傅,默契一笑。
……
葛无忧:“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更加清楚。”
……
也许,在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一个人,叫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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