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意这个。”听了宁悔的话,于义有些着急的说道:“我们是担心你,你现在这个情况,院长不罩着你,我们也走了,你怎么办啊。”
“我?”
还没等宁悔说出口,就听到门外传来咳嗽声,寻声望去却见院长和聂毅站在门外。
“院长有事找宁悔,你俩先回避一下。”聂毅说道。
听了聂毅的话,于义和齐楼赶忙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宁悔没有起身,也没人怪罪,望着院长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昨天刚谈完,今天又来,难不成那谎话被戳破了。
就在宁悔开始变得紧张起来的时候,坐到桌旁的院长说话了:“事发突然,我明日就要走了,刚才看到你那两个朋友找你,想必学院的情况你都知道了。
你有什么想法,或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宁悔看着院长,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院长是好意,可宁悔又怎能接受。
听了院长的话,宁悔竟然生出了一种,卖的感觉,出卖灵魂也是出卖肉体。
宁悔不能接受,也不会接受,他没有开口只是平静的望着院长,平静的用眼神进行着控诉和谴责,甚至还有一丝嘲讽,就是不知这嘲讽是对院长还是对自己。
院长读得懂宁悔的眼神,可他依旧平静,或许有愧疚,可院长看来是不后悔。
同样的直视,院长没有闪躲,也没有异样,只有平静,一样的平静。
宁悔知道对院长耍脾气,也是对院长的不公平,看了一会他就结束了这无聊的对视,开口道:“不了,您已经帮了我很多,没必要了。”
看着这样的宁悔,院长有些不忍,走到这一步,院长虽然不希望发生,可也无话可说。
但终究有愧意,就对宁悔说:“别这样,你的路还长着那,有了前半生的不幸,后半生就应更加幸福才对,你这样不好。”
院长不劝还好,这一开口,瞬间就挑起了宁悔的积怨,只见他猛然抬头,望着院长,很是愤怒,但是他没说话。
宁悔在两种情况下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一是在他信任的人面前,二是在触碰到他的底线时。
他的经历让他失去了朋友、亲人,长久的孤独使得他在信任的人面前很容易暴露自己的情绪,这就像是找到了依靠,难免会有发泄。
院长无疑在他心中有地位,可他不愿意发泄,在停顿了没几个瞬间,宁悔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又变回了刚才的平静。
理智,理智告诉他要控制,对于不明敌我的院长,控制自己才是该做的。
而看到这样的宁悔,院长更是叹了口气,有些不忍。
他宁愿见到宁悔发泄、控诉、谩骂,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宁悔,他知道这样的宁悔还没有走出来,是痛苦的。
院长本来打算在待一段时间,开导开导宁悔,可现在时间不允许了,他也只好寄希望于宁悔能记住那四个字,不要迷失了自己。
院长放弃了开导,从腰间又解下了那个宁悔熟悉的紫金小葫芦,放到了桌上,开口道:“你不想要,我理解,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你,也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能冲淡你的怨气。
别的你不要,但我希望这葫芦你能收下,它跟了你四年多,想必你对它能有些感情,而且这里装着你采集的紫阳露,能对你的伤有好处。
我解开了血炼,你滴上你的血,它就是你的了。”说着将葫芦扔给了宁悔。
宁悔看着葫芦,他没有拒绝,那紫阳露对现在的他来说太重要了,而且那紫阳露是他采集的,要它宁悔没有其他感觉。
血炼,就是对宝物的滴血认主,宁悔也没有废话,直接当着院长的面就做了。
当那滴鲜血接触到葫芦,一阵红光闪过,宁悔再次看着葫芦,那感觉就变了。
就像是宁悔的延伸,这葫芦第一次让宁悔感到属于他自己了,感受着葫芦里装着的紫阳露,宁悔笑了,因为还有好多。
宁悔当然不信院长把紫阳露都给他了,可这些也应该够了。
“谢了。”
见到宁悔的笑容,院长也高兴了起来,最后说道:“我已打好招呼,你若愿待在这里,书馆就交给你,待多长时间都可以。
还有一事,禁门的钥匙我收走了,但你放心有那先天紫阳灭魔阵在,那魔气便没有影响。
最后我在说一句。”说着院长就起身了,宁悔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告诉你的那四个字,要守心,要慎独,更要做个好人,不要与这浊世同流合污。”
宁悔听完,没有表态,只是施礼对院长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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