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他们是从鹰派分离出来的,那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公孙琦他们最终也会成为黄超一伙。”宁悔没有理会段山的告诫,而是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对于宁悔注意到这点,段山显得颇为无奈:“宁悔,有没有人说你很烦。”
“啥?”听到这话宁悔一愣,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和你们这种聪明人说话,真是轻松又艰难。”段山像是想到了什么人,表情变得狰狞,显得有些咬牙切齿:“我想表达什么,你们这样的人是一听就懂,根本不用费劲。
但最讨厌的就是你们的智慧可以知一求十,能够敏感的抓住那些常人看不到也想不到的问题,还非要刨根问底,你说你们是不是很讨厌。”
听着段山的吐槽,宁悔恍然大悟只能尴尬的笑笑,这个问题宁悔自己其实老早就知道了,可是他改不掉,这就是识障带来的影响,那是他忍不住的思考。
这个问题在宁悔身上是缓慢出现的,他自己身在其中就像温水煮青蛙开头并没注意,最早发现的是齐楼,或者说最先受不了他的是齐楼。
齐楼对待事物比较迟段,或许说是不聪明,再加上他及时行乐的理念,就导致齐楼极不爱动脑子,这就和宁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所以每当宁悔抓着一个事不放的时候,就是齐楼最讨厌宁悔的时候。
一开始宁悔的情况不严重,齐楼也没太在意,可随着问题加重齐楼就受不了了,曾因此和宁悔大吵过一架,那时宁悔没意识到问题的特殊性,结果双方各执一词谁也没说服谁,但从那时开始宁悔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对于宁悔来说,他明白世间事绝大多数都不存在阴谋,没必要非去探究因果,但那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也无法在改变,他只能尽量的克制自己不在人前显露,不让别人感到不舒服。
以前在紫阳学院时,因为吵过架,所以齐楼对于宁悔的这种行为记了仇,总能在宁悔表露出来的第一时间对他进行嘲讽,反面告诉宁悔犯病了。
可现在离来了齐楼,也就没有人在给他提醒,加之此时宁悔对未来充满不安,急需各种消息来看清世界,因此一不留神就刹不住车了。
段山提出来就已经为时已晚,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宁悔总不能再收回来,他也就只好委婉的辩解道:“教官你有意助我,我问清楚点也省的您麻烦不是吗?”
看到宁悔有了一丝歉意,段山摇着头摆着手说道:“我没怪你,就是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一个让我头疼的人,他和你一样敏感总爱问东问西,老是问得我哑口无言。”
听到段山如此解释,宁悔便停了下来,静静地等着段山回忆,这是宁悔对齐楼的办法,就像拍巴掌“一个巴掌拍不响”,失去了对手也就没人再去计较。
终于段山意识到了现实,抛开了杂念回归了正题,又抬头对着宁悔说道:“你想的很对,因为曾经有人告诉我他们的分裂就是自保。
两种制度的争夺,文官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贵族就算实力强大也不能明面反抗,因为那是不义无理之举。
在说贵族也没人希望那些作威作福之人掌大权,他们只是想保留自己的特权罢了。
而你要知道鹰派代表的就是贵族,贵族又是什么,他们是武者说白了就是军人,你想想看这是何等庞大的一支力量,当这种力量凝结起来的时候,必将迎来皇权和文官的疯狂反扑。
并且有一种传言,说当初上一次诛魔狩猎,就是因为魏王得到了鹰派多数人的支持招致全体文官反对才落败的。
也正是那时开始,鹰派才分裂了,算是剔除了其中的极端分子,自身得以纯粹,就变得被世人所接受。
但他们的利益还是一致的,都想着保留军功授爵制,因此说他们还是一伙的也不为过。”
宁悔听完后陷入了沉思,段山等他想了一会,又说道:“宁悔你不要想得太多,这件事虽然关系着每一个武者,可它太复杂了。
不是一会就能说得清看得透的,而且就算你想参与,你的实力也不允许,贸然而动只能成为别人的工具,所以我才劝你不要急着下河,应以修炼为重,等你有了能力才能搅得动风雨。”
段山的这番话说的极为真诚,完全是为他着想,听来让人感动,宁悔感动之余却觉得有点不正常,不明白段山为什么对他这样好。
最重要的是段山明明知道宁悔疑心颇重,定会一探到底,还直言点出朝堂矛盾,到底是想让他站在岸边不湿鞋那,还是有意推动宁悔参与到这个泥潭之中那。
带着这些疑问,宁悔对着段山不动声色的问道:“教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还有入谷之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跟你走是去哪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