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手艺还真是一绝!”看着张天禄忙活了半天只做了一个菜,宁悔算是开了眼界,真没听说过有人把大烩菜当作厨艺炫耀的。
宁悔自小就是苦命人,知道底层的苦难与别人的白眼,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因此他从不会嘲笑别人。虽然看到张天禄的手艺有些失望,可他并没有多少轻视之心,说的这句话有恭维的成分,更多的是他找不到合理的形容让双方都不尴尬。
“怎么着看不上我这手艺?”张天禄听得出宁悔语气中并无“恶意”,所以他的回答语气中也是以调侃为主。
“不敢、不敢……”宁悔心中并不是完全没有轻视之心,也的确是认为张天禄这手艺有点上不得台面,只是他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轻视他人,可也不会昧着良心随意撒谎,只得连说“不敢”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宁悔,你是真小瞧了胖子的这手艺。”宁悔的模糊从另一个层面上看也可以认为就是看不起,所以站在一旁的钱乾就开口说话了:“这大锅菜的确算不得手艺,可你认识锅里的这些食材吗?”
“食材?”钱乾不说,宁悔还真是没太在意,这点拨之后细看下来宁悔才发现这锅菜不简单。
“这个灰色的好像是腐血菌,这种鱼应是枯叶鬼斑,这个这个调料怎么那么像封喉草,我的天那您这一锅是毒药啊!”宁悔对这锅菜中的食材就勉强看出了这三种,至于其它的因为早已做过处理,因此无从辨认。
可就这三样也把宁悔给吓着了,这些可都是毒物吃一点就要人命,他是真没想到张天禄会拿它们做菜。
“行啊小子,眼力不错。”听着宁悔认出了其中几样,张天禄和钱乾倒是又一次对他刮目相看。
这三样东西到是不太稀少,只是这些全是北方之物,又加上全是毒物,宁悔所在的家乡就很少能见到,他能从残缺中辨认出来的确是有些能耐,这都要得益于他读书的积累,正所谓“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
“你这才认出了三种,我告诉你张胖子这一锅里可是下了二十七种‘猛料’,不知道你敢不敢吃啊?”既然宁悔认得出来,那钱乾就反向的将了他一军。
这样的激将法对别人或许有用,可对于宁悔这样的极端理智者可就不奏效了,他的面子早在和家里决裂之后便消磨在了紫阳学院,虽说那样的日子让他对面子更加极端看中,可彻底丢到了低谷之后他表面上也就脸皮厚了起来,因为他知道面子的本质是实力,没有实力根本就保不住面子。
宁悔有这样的经历和认知,所以他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下都会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因此他毫不做作理直气壮地直言说道:“不敢。”
“你到真坦荡。”听到宁悔这样的回答,张天禄和钱乾猛然看向宁悔,投过来的目光满是不相信。
这干脆的“不敢”根本就不在张天禄和钱乾的思考范围之中,他们真是没想到宁悔有着“不屈之意”还能不受激。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有什么不应该的吗?”对于张、钱二人的反应宁悔早已不知见过多少次了,每次他都会以这句儒家经典回应,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理由。
“是这么个理。”钱乾听完宁悔的解释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透过虚空像是看到了过往,对宁悔的话产生了共鸣。
“屁话,你们两个说的是同一个事吗,你就在这共鸣,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当年……”
“当年什么啊当年,你知道我想的什么啊,你就在这瞎说。”
对于钱乾的“共鸣”张天禄明显有话说,可就在他要说出之时便被钱乾打断了,打断之后场面一度安静尴尬。
钱乾的打断是冲着宁悔来的,而宁悔对于别人的私事也没那么多兴趣,他不是八卦之人更不愿给自己找麻烦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场面尴尬之后他便第一时间岔开了话题:“这菜能吃吗?”
“当然了,贼还吃。”宁悔岔开话题,钱乾自然跟上,又可能是因为尴尬的气氛需要再次活跃,所以钱乾的话开始多了起来:“锅里的这些东西虽说都有毒性,但张胖子有手艺,可以‘以毒攻毒’,能做到一种平衡,相对于人体的平衡,使这锅菜无毒且鲜美异常,更有特殊效能。
这种手艺在战场上可是能救命的,你要知道战场之上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孤立无援断水断粮也是平常,到那时生存自救就是第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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