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送上大礼,不是大善就是有事。男子性情冷淡,出手毫无征兆,说其是大善宁悔绝不相信,他认为对方这样对他绝对有事,就不知“这事”是好是坏了。
人胡思乱想难免会表情流露,细微之处的不正常总会被有心人所注意,在宁悔揣测对方意图之时,冷先生看在眼里终于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的心意斩是谁教的?”
“心意斩?什么心意斩?”对于冷先生的问题,宁悔是一脸的疑惑。
“心意无限、一念斩天,你劈开石碑的那一斩不正是心意斩嘛!”说话之间一面水镜出现在两人面前,镜中还原了宁悔刀劈石碑的一幕。
“这叫心意斩啊!”宁悔看着镜中盘古开天式的一斩,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失落,失落这一斩不是自己独有啊!
宁悔本以为他历经盘古开天的幻境学得此招应是独一无二,没想到别人也会。失落的同时他也庆幸,毕竟这一斩独自摸索没有教导来得快,要不然他也不能在九死一生中才明悟。
“晚辈去年秋才破海,并无师承,这一斩完全是阴差阳错。”解释完的宁悔话锋一转,顺着这个话题求教了起来:“这心意斩超出了晚辈的能力,不知道前辈能不能传授一二,晚辈有意想学。”说着便起身行礼。
对于宁悔的请求,对方出乎意料的对他说道:“我想收你为徒,你愿拜师吗?”
“拜师?!”宁悔愣在了当场,瞬间回神之后反盯对方,眼神里充满了诧异。
拜师不是小事,在礼教教化的大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徒的关系近似父子是开不得玩笑的。在这样的教化理念下,择师、择徒都会慎之又慎。
师父不想找一个朽木难教成才,更不会找一个白眼狼忤逆弑师;徒弟也不想投错师门耽误一生。
宁悔和对方见面不过两次,话都没说过几句,对其都不认识更不了解,他于对方也是如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口就要收徒,这完全没有道理,可宁悔看对方的神情态度又不像玩笑作假,这可把他给问住了。
宁悔出身低微命运多舛,无钱无权无靠山,挺过了命运活的硬气可也想找个师父走的快些。宁悔此时境界低微但眼光不差,对方展现的实力绝对称得上世间一流,再者对方可能是薪火宫或衍天司的高手。
薪火宫、衍天司在宁悔已知的情报中都是中立的存在,一脉相承且势力强横,他本就有意加入其中,现在是机会可就不知对方到底底细如何。
假若对方拜师的要求在彼此了解之后,宁悔绝不会苦恼,现在逼问,他的识障就犯难了。纠结之下的宁悔还是做出了谨慎的决定,问起了:“为什么?”
对于宁悔的不识抬举,对方并未生气,脸色不变的给出了三条理由:“你和我很像、你的意志我很欣赏、你的底子能继承我的衣钵。”
这三条理由没有一丝实际,但说的真诚。宁悔看着对方,回想着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那日对方以杀意压迫,控制着分寸应是一种考验。
“那日前辈以杀意考验,现在欲收晚辈为徒,看来晚辈是过关了,但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我动收徒之念不易,过了今日你再无机会。”宁悔的不痛快招致了对方的不快,语气虽未改变但内容充满着强硬。
两人实力地位差距悬殊,宁悔处于下风还犹犹豫豫不情不愿,对方能有这样的耐心已属不易。
宁悔也知道不好,更明白在人家屋檐下要低头的道理,可拜师关乎一生,他真是不愿意草率:“我对前辈一无所知,您要收徒不该让我知道知道师承何人,身归何处吗?”
“我叫冷山寒。”对方报了名字,接下来的话却不是宁悔想听的:“我是何人,师门何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对方的遮掩宁悔很不高兴,还没等宁悔开口拒绝对方又来了一句:“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能对你说的只有一个承诺,将来我会站在你这边。”
对方的这个承诺意有所指,宁悔听后猛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冷前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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