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下城区,林初找到了尔化街,这里还是一样的破落,没有人烟,他走到了姜神医的住所,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他敲了敲门,灰尘剥落,飘进了他的嗓子里,呛得他咳嗽了起来。
半天没有回复,“果然没人吗。”
林初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见门内传来各种叮叮哐哐的声音,仿佛姜神医在整理自己的仪器,然后木门被打开,姜神医将林初迎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样狭窄拥挤,他坐到凳子上,姜神医给他倒了一杯茶。
“现在姜雪身上的毒也算解开了,明暗两宗也已经合并,你们也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为什么你还在这呢?”林初问道。
姜神医叹了一口气说道:“前几天雪儿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就直接被送到了天一阁,听说经过检测是什么上品土灵根,被天一阁当成了宝贝,说要强化训练,让她参加什么种子大会,这个我也不懂,但是总而言之,暂时雪儿是回不来了,而我儿子因为身为堂主,平时又忙,根本没时间回家,我一个人在家中待着也没意思,我就想,这段时间,我住在这里给人看病也算有了一点名气,不如就来广安这里生活,还能有点事做。”姜神医叹气说道。
林初突然感觉姜神医有点像那种儿女都在外工作,自己老伴也早早去世,无人陪同的孤寡老人,现在这位孤寡老人为自己生活找乐子的方法就是在广安给人看病,其实也挺好,不过有一点林初还是想不通。
“那为什么你还住在这个地方,换个地方不就好了吗,你儿子应该不缺钱啊,在广安买一处稍微好一点的房子,给人看病,也过得舒坦,如果担心原来的病人找不到位置,在门口贴个字条就行了。”
“林初啊,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房子只要有地方睡觉,能吃饭就足够了,如果太大,反而会显得家里没有人气儿,对我来时这个大小刚刚好,所以没必要花那些钱,我给人看病,供我日常生活,也不有求与谁,也不用去求自己的儿子,我觉得挺自在。”
林初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呢,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姜神医问道。
林初说出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姜神医给林初把脉,然后说道,问题不大,按照我给你写的药方抓药,每天一碗,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说着,姜神医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药方,交到林初手中,说道:“看在我们关系的份上,这次我就不收你钱了,不过下次是要付钱的,毕竟我也是要吃饭的呀。”姜神医眼神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林初点头。
看了看手中的药方,愣住了。
什么人参,丁香,天麻,牛黄,这些林初都知道,也不算贵,但其中有一项名字叫浮雷花是什么东西他从来没听过。
“这浮雷花是?”
“哦,我忘了跟你说了,浮雷花在魔兽森林内五里左右可以采摘到,现在你的境界是淬体四阶,进去还不安全,不过你的朋友有淬体八阶,可以让他们帮你,没问题的,浮雷花大概长这个样子。”
说着,姜神医再次提笔,将浮雷花的样子画了下来:“这种花全身闪烁雷光,很好辨认,尤其是在夜晚,就跟萤火虫一样显眼,所以不难得到,放心吧。”
画完他将图纸交到林初手中拍了拍他的身体:“你朋友如果受伤也可以用这个药方一起医治,如果他们伤势不重,两三天就恢复了,你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如初了,说不定还能突破,不过突破的概率很低就是了。”
“有多低?”
“就跟从千米深渊跌落却毫发无伤概率一样吧,相当于不可能。”姜神医说出自己理解中不可能的概念。
林初拿着两张图纸,出了门,“有空记得多来找我聊聊天。”,姜神医在临走之前嘱咐,这个老人应该很孤独吧。
然后他离开尔化街,来到了关盼盼的豪宅,里面装饰十分喜庆,房檐上已经挂满了红灯笼。
而王倾羽三人正在贴春联。
王倾羽将春联放在桌上,糊上浆糊,然后将椅子一层一层叠起来,把左边的春联贴住,其高度与大门顶端平齐,然后她还用手抚平了好几次,防止出现褶皱。
陈飘零在一旁坐在轮椅之上,表情十分不屑:“这贴法真蠢。”
关盼盼说道:“那你来嘛,右边的你来贴。”
陈飘零十分豪气说道:“你先给我把浆糊糊上。”
关盼盼乖巧照做,然后陈飘零触摸了一下糊上浆糊的对联,然后对联缓缓从桌面飘起,旋转调整方向,朝着大门而去,“挤”到了门上,这就算贴完了,陈飘零贴起来虽然迅速,但本来应该平直的纸张歪歪扭扭,像一条蛇。
显然陈飘零对于控制这种柔软的东西还不是那么熟练。
而与王倾羽所贴的一对比,这种不整齐就更加显眼。
“我还当什么呢,你这贴的也太奔放了,你这不像贴对联,像贴扯面。”关盼盼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嘲笑轮椅上的男人。
“笑什么笑,那你来嘛,还有横批没有贴,我看看你贴的怎么样,小短腿。”陈飘零非常不服气。
虽然关盼盼个字确实不高,但她腿所占的比例却不算低,只能说身高限制了她的腿长,毕竟和陈飘零的腿长比起来,她的腿确实不算长。
关盼盼也不客气,将横批放在桌子上,糊上浆糊,然后长发飞舞,举起横批,贴在了对联正中上,并且他还拍了好几遍,确认贴的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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