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利亚脸色黑到能挤出墨水来,他从未对一个边境小家族报什么太大的希望,但在看到兽人战士出场的时候还是提起了几分兴趣,但现实实在是……
“我还是太年轻了!”安格利亚如此评价自己,“明知道他们就是头猪,还幻想着他们能是头野猪,但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是一头肉食猪!”
“主人,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莉娜站在一旁,眼睛中闪过一道精芒。
“没错……宰了这头猪,血可以拿来立威,肉可以拿来打赏,而腾出的猪圈还能养点儿自己喜欢的东西!”安格利亚揉搓着自己的下巴,心里已经给阿曼图家族判了死刑。
这就是奥林,角斗的败方失去一切,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败者的血肉,不仅会成为胜者的徽章,还会引来食腐的豺狗和秃鹫。
也许有人认为这很夸张,但仔细想想也就明白。安格利亚初来乍到,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总要杀只鸡来彰显一下权威。阿曼图家族上来便拿他当枪使,一场神裁角斗,损了他的权威,打了他的脸。胜了固然可以按下不表,但败了却必须要给个说法。再一说,阿曼图家族的底蕴太浅,连一个落魄奴隶主都对付不了,这样的家族,不拿它来宰了过年,简直有点儿对不起自己的政治素养。
且不论安格利亚如何想,斗场上的局势已经一目了然。没有翻盘,没有逆袭,现实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剧情转折。要说有什么戏剧性,只有莫名其妙携美归来的夏恒,会成为接下来城里热议的话题。
“你瞧,这么多人盼着你去死,会不会有些受宠若惊!”夏恒站在艾纳克身后,忽然开口,倒把一直在发呆的二少爷吓了个趔趄。
“你……”
“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也不是故意坑你!”夏恒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瞧,你们家族不好好种地当贵族,反而插手奴隶贸易,结果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获取兽人奴隶的路子,于是就想把手伸进斗场……”
艾纳克转头,一脸愕然的看着他,心想你怎么知道的。
夏恒懒得理这个棒槌,有些道理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他只是想再下个套儿而已。
“你们家族没有军功,想要获取奴隶主的名额就只好挂名。也就是从斗场找个不中用的奴隶主,将之扶植成傀儡或者直接取而代之。而我就是卡斯塔城斗场中那个最不中用的奴隶主……”夏恒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能是原罪,放在那里都一样,“我们本可以合作的,偏偏你们家族想要一劳永逸。弄死我,然后利用我的更名权,将名字换成二少爷你的。只要能得到斗场支持,用不了多长时间,艾纳克少爷就是一个在神庙有编制的正式奴隶主了吧!”
“……”艾纳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凑巧的是,安格利亚正好就任新主祭,希望获得地方贵族的支持,于是你们家族就买通他的门路。本来吧,这个法子是天衣无缝的。唯一的纰漏是……我没死在你的小算计里头,还咸鱼翻身重回斗场。二少爷一看这到手的鸭子飞了,就忙不迭跳出来接受了神裁,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艾纳克一脸惊惧的点了点头。
“猜猜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夏恒好笑的看着他。
“你……应该不会放了我吧?”艾纳克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就算我愿意,这现场的观众们也不乐意。不过,按照神裁的规矩,如果你有把握让安格利亚主祭赦免你,你们家族只要给战神拿出足够多的祭品,也不是不能活命……”
“真……真的!”艾纳克仿佛抓住了溺水前的最后一根稻草,双眼亮的就像夜色下的萤火虫。
“你看,我是本地人,我也不想和本地贵族闹得太僵,对吧!”因为前世的经历,夏恒说谎的时候就像一个圣人。可谁让艾纳克二少爷不知道神裁的规矩,又特别的贪生怕死呢!
“那……那么,希望您能擒下我,而不是直接杀死我。希望您可以赐我一个在主祭前活命的机会?”艾纳克战战兢兢的问。
“当然,我这人最是见不得血,熟悉我的人都管我叫……夏大善人。”夏恒教导完毕,不待艾纳克反应过来,就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抽出二少爷那柄质量还不错的合金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于此同时,犀牛人在发出一声悲鸣后踉跄倒地。他的颈部动脉被崔妮蒂的匕首割开,鲜血如喷泉般洒落在斗场上,引起众人的欢呼,以至于没多少人关注夏恒这边儿的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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