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陷阱挖了多少个?”凌敬揉了揉眼。
“一百个,每隔十步一个。”
张大宝对于眼前这个自己曾看不上眼的书生是越来越敬佩了,尤其是在被软禁高士达来劝降的那些时日里,张大宝是真的怕这个书生软骨头会怂了,可是没想到对于高士达的软硬兼逼硬是丝毫没有畏惧,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这个书生倒越来越像二当家的了,有骨气还那么的有办法。
“记得叮嘱看守陷阱的兄弟们,我们弟兄撤退时便在陷阱边插起火把,这样马儿自知辩路,等我们一过,便将火把燃了枯枝盖在陷阱上,夜色再加上烟雾,只要那窦建德的骑兵跑不起势来他便插翅也追不上我们了。”
“可就是他们等到天明再追,我们一路负荷太重,怕也是难免最终被追上。”王当仁眉头稍微的锁起来。
“天明后,窦建德自退兵去了。”凌敬瞅着王当仁疑惑的目光笑了笑道:
“郭眴并没有被斩杀,故那高士达还得拢兵防备郭眴的回击,他不敢追击。”
“凌头领所虑得是。”王当仁也再一次的在心中给凌敬赞了一个,这么个文弱的书生没想还真颇有韬略,怪不得能被‘大善人’给派出来做募兵的头领了。
“兄弟们也自是晓得。”张大宝也朝凌敬又点了点头。
夜空中从东往西突然飞出无数支火箭来划过夜空,那火箭还没待完全降落,平静的夜幕下陡起一阵狂暴的呐喊嘶吼声,立时马蹄如雨的奔跑声瞬间填充了整个黑暗,紧接而来的便是两军交战时的兵器碰撞和凄厉的惨叫声漫天席卷。
“传令兄弟们,即刻出击,记住,只需跟随那七千人马之后剥取甲胄牵马,万莫跟的近了,一定得注意保持距离,一人一马,十件甲胄,擅自获取金银钱财者,杀!”凌敬望着几个头领再一次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
“凌头领放心,兄弟们自理会得。”几位头领同时领命,然后带着一千人马无声无息的便奔了出去,在窦建德那七千人马碾杀过后的战场上悄悄的收获着战利品······
郭眴原本以为高士达在右侧,可没想却在自己左侧的乌县,当自己准备撤往乌县稍作缓冲再聚力反攻窦建德时却遭到高士达的围击,再经这一袭杀,郭眴便明白,自己已经大势已去,只得带兵往平原县而去。
窦建德本欲再直追郭眴,却有军士传来高士达将令,说有近千人马趁机在获取自家战利品,让自己回转先袭杀那一千人马。
窦建德第一反应便是这事奇了。
还有在战场上打秋风的主?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却又能够恰好的掌握住时机,并且还就在这附近的势力,一千来人······凌敬!
定然是这凌敬还不曾走,趁自己和老大围攻郭眴之机截获自家的战利品!
“大哥,让我带人马追上去杀了那一千不知死的鸟人!”
孙安祖浑身鲜血,他的先锋营最先冲入郭眴的主营,并且差一点便将郭眴给斩了,只是没想到郭眴尽然如此的得属下爱戴,一个个拼了命的也要上前来救主帅,当时那场景简直可以说是无数个人直往自己的刀口上堵啊!
丢了郭眴,孙安祖心中本来就有气,此时一听竟然有人敢趁机在战场上打秋风,心中那个愤怒,简直无法言喻,此时是恨得牙齿直痒痒!
窦建德眉头微皱,冲着孙安祖点了点头,待的孙安祖带着人马追去后,齐善行缓步走上前来道:
“司马刚才稍显犹豫,可是何故?”
窦建德望了一眼齐善行,深深的叹了口气,道:
“安祖此去定然白费功夫也。”
“那司马为何还让孙将军去追?”
“不追,恐那东海公疑虑。”
“哦。”齐善行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忽又双眉一挑,道:
“那凌敬果真如司马所言如此大才,能阻挡的了孙将军的追击?”
“此人之才,吾所仅见也。”窦建德摇了摇头,又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吾失此人,直唤奈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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