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给我查!查清楚到底是谁给富德侯出的主意,还有这曲门的校尉到底是谁安排的!都经过谁的手令!给我严加拷问!”
“遵命!”
“还有!在玄卫中多找些精通追寻破案的好手,跟随副宣威使卞常胜前往凤西,让他们追踪富德侯公子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出凶手,给鹤儿报仇!”
纵然穆先生是江府的第一客卿,与江太师关系深厚。这样的场面也是让他心惊不已,暗自感叹又不知有多少冤魂人头落地。
……
侯府少爷江别鹤出事,云都百姓都还不知道,不然必会在暗地里拍手称快。多少人家的小媳妇儿黄花闺女都会松口气,今后上街也不必再担惊受怕。
两日之后,朝廷经略凤西的团队也准备就绪。宣威使大人李纲手持节召,背负皇命,身边只带了几个随从。副宣威使卞常胜准备了楼船一座,运粮船数十艘,身边有江府客卿高手一名,策玄卫兵丁干探数十位,端得是威武气派。最寒酸的是新任左毅卫先锋刘汝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刘汝更心中闷闷地想,等他到了凤西之后,手下就有了五百兵丁,气派也能跟上来。
他们此次的行程是从云都坐船出发,沿越河而下,一路可途经离原郡,凤西城,越丰仓,到达丰县后收取田赋,招纳兵员,然后去安曲县将那股残兵收编。他们此行的使命大概就完成了。
如果不出状况应该是很顺利,但就怕遇上什么万一。
李纲喜忧参半,卞常胜意气风发,只有刘汝更心中充满了忧虑。
三人一同来到渡河码头,准备登上楼船启程,之间总要先寒暄客套一番。卞常胜和李纲二人因为谁先上船发生了谦让大战。
“李大人,你先请。”
“卞公公,你先请。”
“你是钦命的宣威使,还是你先请。”
“你是太师心腹,当然是你先请。”
“不,你请。”
“唉,还是你先请。”
当两人客套了几个回合之后,李纲准备放下虚礼登船,那卞常胜却抢先一步上去了。
“咱家就当仁不让了。”
李纲笑眯眯地回头向刘汝更拱手,刘汝更以为他又要来谦让,连忙退让了一步,没想到这老头只是拱了拱手,便转身往船上登去。
刘汝更暗自涩笑,瞧他们眼下这个班底,纯粹的以阉制文,以文制武,外行领导内行。这种队伍要能办成事儿,那才是咄咄怪事。
不过这样也好,他秉承的性子就是宁可不做事儿,也不能担责任,宁可不说话,也不能说错话,永远不做决定。反正顶头上有两位背景深厚的头儿,他们做决定,自己跑腿就好了。
船队第四天到达凤西,在凤西城外停泊了一天。刘汝更带着太师书信,向慕容凯调来五百兵马。这位昔日上司也没有为难自己,直接从他原来的麾下一镇兵马中挑选关系亲厚,忠勇可嘉之人。还给他办了一顿饯行宴。
到底还是军中的关系,上下级亲厚如兄弟,没有官场上的龌龊,刘汝更心中畅快了一些。
五百兵卒上船显得拥挤,卞常胜把三百人打发到了舱底,和压舱石、船工们待在一起,另外二百人都分布在了运粮船。兵卒们也别嫌待遇差,他们的先锋将军也不过在船上占个小的舱房,远不如宣威使大人的房间雅致宽敞,更加不如卞公公房间精致华丽,常有歌姬丝竹之声伴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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