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生耍起无赖:“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跟爹爹回家。”也站了起来,还摆出要走出门的样子。
万秀春道:“你不管岚儿了?”
舒生撇嘴道:“待会让他自己回去。”
“胡闹。”万秀春和舒子笺同时大声训斥,两人都气炸了。
一个说道:“人家可是天山掌门高徒,你呢?”
另一个说道:“他乃皇子,要走也是你走。”
放眼天下,浮岚确实是不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人,哪有敢人家走的道理。
顿时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要不是浮岚在,恐怕要被这二人千刀万剐,压低声音嘀咕道:“我没胡闹,他还欠我一顿打呢。”
“你说什么?”舒子笺发火的样子还真和万秀春一样,暴跳起来。接着又赶紧对着浮岚跪下,道:“是老夫教子无方,还请皇子责罚。”
“快起来,叔叔,他说的没错,是我欠他太多,只要他乐意,怎样都行,与您无关。”浮岚再一次把舒子笺扶了起来。
舒子笺一脸惊讶地缓缓站起,堂堂皇子居然愿意挨自己儿子的打?
万秀春也是惊讶,不知他们二人究竟发生什么大事,道:“这件事我会考虑。”要是孙儿真的走了,舒家由谁来继承?
舒生放松一口气,坐回原位,刚才举动还真可怕,道:“我和浮岚这次回来主要是查看过往修真界发生过哪些事情,好有应对准备。”
舒生把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们,尤其是大伯母已修炼成人的消息,可万秀春还是认定她是妖,就如同做错一件事,是始终无法被人原谅的。
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圆很大,高高地挂在天空,星目也很明朗。
古之遥把舒生叫到舒家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坐在石凳上闲聊起来。
她道:“修真界最在乎的是名誉,不管你大伯母现在是不是人,你奶奶绝不会同意她和你大伯父在一起。”
舒生道:“难道名誉真有那么重要?”
古之遥道:“因为它不能沾上一点污秽的东西,否则就会被人戳骂,你奶奶也不可能和你爹经常吵架。”弃修炼而选择做官这对修真之人来说就是污秽。万秀春为保舒家名誉,便将自己儿子和儿媳赶出家门,但舒子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跟他奶奶一样,想尽办法不让他沾染修真之路。
舒生温情地看着娘亲,道:“娘,听说当年你也是一名很了不起的人物,连奶奶修为都没你高。”
古之遥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是啊!可比起现在我更为快乐,成不成仙的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身边有你们就够了。”
舒生道:“那你也一定知道鬼雨的故事?”
古之遥叹道:“娘找你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我和他不仅认识,还是结拜兄妹......”
“什么?”舒生一惊,道:“到头来我要救出的竟然是自己的舅舅。”
今日在厅内谈话,古之遥不方便议论此事,所以才拉舒生出来,道:“怎么?你不乐意?”
“不是,只是我不敢相信。”
古之遥遥望天际,回忆过去那迷茫的人生,道:“一开始我是奉师父之命前去巴结鬼雨哥,哪知我竟被他说动,人要为自己而活,快乐是自己的。有次你奶奶过寿,我代表师父前来贺寿,也就是在这地方认识了你爹,一聊到天亮,你奶奶发现后,便撮合我们。”
舒生笑道:“可没想到娘从此不再继续修炼。”
古之遥问:“你说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责任。”这二字让古之遥露出满脸的幸福感:“也是我嫁给你爹后才慢慢发现的,他从未让娘流过一次眼泪。”
舒生道:“将来我也绝不会让我爱的人流泪。”
“希望能够如此。”古之遥伸出一手,放在月光下很美,道:“娘要送你一样东西。”随后念出一小段咒语,在她手腕上冒出一条白色闪闪的漂浮的手链。
舒生好奇道:“这是什么?”
“花朝月夕,用来保护主人,我和你爹一人一个,当年鬼雨哥怕我和你爹受人欺负送给我们的。它还有一个好处,如论你爹走到哪我都能感应到他。”古之遥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像一把利剑,瞬间斩断花朝月夕,拿在手中,道“现在娘用不到这个,将它送给你,至于你爹那个到时我也取下来送给你,万一遇见喜欢的人就给他带上,不要让对方为你流泪。”
“是,娘。”舒生伸出左手,让古之遥给他带上,并告诉他咒语,得到花朝月夕后开心的如同孩子,撒娇地躺在古之遥怀里,道:“娘,那天我离家出走你不会怪我吧?”
古之遥轻轻拍打他身体,像小时候一样,两人一边摇晃,一边看星星,道:“不会,你爹和娘都舍不得让你娶那杜小姐,怎么会怪你呢?”
舒生道:“后来那杜小姐呢?”
古之遥道:“一直没来。”
舒生细想一下,离家出走的那天正是舒子卷被害的一天,有可能也是染王设计好的,真不知他为破除鬼墨火山设下多少局,又算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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