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厂的历史上,这还是第一次工协部以外的人,干涉了沙石的卸车堆放问题。而且干涉的彻底有效。再好的制度也要有人管,不然,制度就是废纸一张。
孙二友回到工协部,自然添油加醋地跟张覃武又是一通汇报。事情虽小,但心虚的人容易疑神疑鬼。“是谁的责任,这一回,谁就要承担后果。”张覃武想起王寰宇的这一句话,身上就不寒而栗,在心中感到了一种压力。上午李天宇偷听了谈话,也不知他会不会跟厂里汇报,这是不是李天宇在找茬,又一寻思,厂里有谭威罩着,应当也没什么大事。
晚上张覃武回到宿舍,王小芳见张覃武一改嘻皮笑脸的模样,有些闷闷不乐。便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谁又得罪你了。”
“今天走背字,不知谁在王寰宇那告了我一状,王寰宇那六亲不认的表情,真让我受不了。”张覃武一边脱外衣一边说。
“什么事呢?”王小芳心里一惊,望着张覃武的眼睛问道。
“护坡渗水。”张覃武答。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渗水就修呗,又不花你们家的钱。”王小芳听张覃武如此说,不屑一顾地说。
“你知道什么,这就是一个信号。开始基建时期,厂里人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那么几十号人,整天嚷嚷什么“边设计,边施工的瞎搞”漏洞多。现在人多了,要正规化了,日子要不好混了。关键是今天真背,我和牛队长在护坡前谈话,让李天宇听见了不能让他知道的内容”张覃武第一次像霜打的茄子,蔫着说。
“你总牛气哄哄的,这回瘪了吧?我看这样好,你也收敛些,我也踏实些。”王小芳说罢见张覃武真的有些垂头丧气,便又有些心疼,道:“没关系,老婆帮你力挽狂澜吧。”
“你,一个妇道人家。”张覃武那表情似乎不信,实是激将地说了一句。
“妇道人家怎么了,妇道人家自有妇道人家的办法。明天我找李天宇或是他的小对象打一架,给大家造成你和李天宇有矛盾的印象,他再向领导汇报什么也没用了。”王小芳得意地说。
王小芳的一番话,说的张覃武心花怒放,搂着王小芳,说:“别看我媳妇是个妇道人家,还是有见识地。”说着,在王小芳的腮上亲了一口,用的力大,亲出了一个明显得唇印。
王小芳本来就撒娇惯了,见张覃武如此亲昵,吊着张覃武的脖子,娇声道:“是我老公的眼光高,有本事,会找老婆。”
时间不长,王小芳端上了饭菜。张覃武品着小酒。王小芳偎着张覃武道:“老公,你不用担心,谭威早晚回滨海,连我这妇道人家都看的出来。他前脚走,咱后脚就走,这里不是咱的久留之地。”
“什么事,你想得都简单。从前人少,厂里谭威说了就算数了,以后人多了,厂领导班子逐步健全了,办事情就会复杂一些了。”张覃武自然想的比王小芳多。
王小芳听张覃武如此一说,便有些担心的问道:“那王小菲的事,怎么办。”
“王小菲的事,我抓紧办,你真得帮我解除李天宇这个后顾之忧。”张覃武这还是第一次提出让妇人帮忙。心里不由得产生一丝悲哀。
“这不是事,我后续的办法多了。”王小芳满嘴说的轻松,待张覃武上床后,她偷偷到那尊牛队长送的价值不菲的弥勒佛前嘀咕了半天。
此时杨苦花吃过晚饭,心里纠结着,将自己收拾利索,按约到学校去找贾副校长。
天上下起了小雨,杨苦花的心里更加纠结。贾副校长已答应将杨苦花调到学校干总务工作,让她晚上到学校去一趟,要面谈。
学校里晚上,空荡荡,静悄悄的,而在这绵绵细雨的夜里更加静的出奇,杨苦花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透过雨雾杨苦花看见有一间办公室的灯在亮着。杨苦花知道那是贾副校长在按约等她。杨苦花感觉那窗灯像极了贾副校长那不安分的眼睛。杨苦花的腿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步来,可那灯光又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杨苦花朝着那雨雾里的灯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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