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糠神膏已制成。
白琅和云吹箫退出房间,两名女弟子给折柔涂抹糠神膏。
涂药后,果然是立竿见影,折柔身上的红点消失,不再痒痛,身心舒畅。
折柔整理衣衫,腰肢款摆走出来,春风满面,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见到白琅,道了一个万福:“多谢神医相救。”
白琅赶紧回礼,慌张道:“不敢当不敢当,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
折柔真挚道:“神医虽然年纪轻轻,但医术超绝,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我听箫儿说,上次也是神医赐良方,我的口腔才痊愈。
神医已救了我两次,我行个礼又算什么。”
白琅坦然道:“医者本心就是救死扶伤,夫人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折柔嫣然一笑,笑道:“箫儿,赶紧大摆筵席,我要宴请神医,以感谢神医的救命之恩。”
白琅刚才在客栈吃饱喝足,一听大摆筵席,有些发怵,又不愿打击她的热情,只好答应。
参加宴席的有十几人,都是箫鼎世家的长老和折柔母子。
折柔情深义重,坐在白琅的身边作陪,感恩之情难以言表,只能用美酒来表达。
白琅倒有些过意不去,只好陪着云吹箫的母亲推杯换盏。
众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之前云吹箫跟母亲说过白琅的事,此刻,折柔有些醉意,脸色泛红,眼神迷离,问道:“我听说神医是白猿镇人?”
白琅也似乎喝高了,毫无戒备:“没错,我正是白家的弟子。”
折柔又喝了一杯,瞟了他一眼,笑嘻嘻道:“我娘家也在白猿镇。”
白琅突然警觉起来,感觉有一种危机感,问道:“白猿镇有三个大家族,不知道您娘家是哪家人?”
折柔根本没有想隐瞒,脱口而出:“袁家。”
白琅一听,心中大震,他虽然没有直接杀了袁横和袁豹,但是他们的死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若是折柔想要为难他,那真的完了。
这里是箫鼎世家,进来容易出去难。
白琅试探道:“不知袁家主与你是什么关系?”
折柔突然颓唐道:“正是家兄。”
白琅额头上的冷汗滚滚,思忖道:“完了完了,这是进入了龙潭虎穴。”
随着袁豹、袁横、袁文和紫陌的身亡,袁家彻底败落。折柔也是道听途说,听说自己的亲人都是被白犬三王虎所害。
折柔故意道:“我大哥一家人突然死亡,我听说这件事与神医有关,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白琅赶紧撇清关系:“我小小年纪,怎么会跟我有关系?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
折柔似乎真的醉了,忘记了白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悲伤道:“我大哥一家人死的好惨呀!”
白琅听后,浑身不安,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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