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香妃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脸颊,媚笑道:“你不仅胆大妄为,而且大言不惭。你要知道,再硬的头都挡不住锋利的钢刀。只要我一句话,你的头就会像一个球滚落在地上。”
白琅看着她前面饱胀的风景,嬉皮笑脸道:“你不会那样做。”
她娇笑道:“哦?你为何如此自信?”
白琅走到床边,好像就等着她过来,展颜道:“因为你想知道我医术的高低,你一定以为我小小年纪肯定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她“噗嗤”一笑,款摆腰肢走到床边,优雅地躺下,姿势很美,很迷人。
她明眸闪烁,伸手支颐,银铃般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琅。”
她一只手撑着脸庞,一只春葱般的玉手已经伸了过去,明媚道:“你倒是给我看看,我得了什么病?”
白琅找了一张凳子靠在床边坐下,将她伸出的那只手缓缓放在柔软的床上,一边把脉一边看着她。
妍香妃当然也看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她真希望他不是一个庸医,否则也太无趣了。
虽然她贵为高高在上的妃子,但她在这深宫中感到很无聊,甚至有些迷茫。她想出去,向往外面的自由,但出不去。
深宫大院中真正好玩的事不多,有趣的人更少。
虽然她不用像其他妃子那样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但她无法感到幸福和满足。
像她这样一个绝色的佳人,想要得到满足,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通常女人是很难满足的。
妍香妃一直盯着白琅,仿佛看着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样,脸上那种笑容是以往不曾有的。她故意催促道:“白琅,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白琅充耳不闻,眉头微皱,继续把脉。因为他根本看出她得了什么病,这很奇怪。
既然太渊帝请他来给妍香妃看病,说明她一定有病。
只是她与正常人并不差别,而且她的脸色要比很多人都要好,要嫩。
少时,白琅终于停止把脉。
她很期待,就好像一个孩子准备听大人讲故事一样:“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白琅眨眨眼,平静道:“你病的不轻。”
“是吗?”她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你还没说我得了什么病呢?不过我要提醒你,下结论前一定要谨慎,否则你的脑袋就会搬家。
前几日,有几个太医的脑袋就搬来搬去,很好玩的样子。”
白琅沉吟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柔声道:“真话虽然伤人,但谎言更伤心,我当然要听真话。”
白琅不正面回答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进的宫?”
“六年前。”
“不长也不短。”
此刻,她反而不再追问答案,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眼中一片悲凉,萧索。
她坐起来,弯着双腿,脸色冰冷,神情呆滞:“白琅,你活过吗?”
白琅脱口而出:“当然,我活过,我有很好很好的父母,我有温柔善良的姐姐。我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活的很有价值。”
妍香妃一脸艳羡,柔声道:“你真幸运,一个人活的是长是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的是否已有价值。”
白琅正色道:“你活过吗?”
她黯然神伤,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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